“好,我可以帶你出去。”這件事情對雲希眠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可對斐姨娘來說恐怕是人生中最艱難的一件事了。
“那麼就得先麻煩你去夏夫人房間裡面找到我的賣身契,之後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斐姨娘說著,緊張的握緊了手指,她並不聰明,也沒其他珍貴的東西來交易,如果雲希眠不答應的話,她就真的只能尋死了。
斐姨娘也在賭,穆姑娘是個俠士,於情於理都不會袖手旁觀!
斐姨娘不知道的是,在她覺得毫無作用的資訊剛好就是雲希眠最想得到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不過為了表示誠意,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等我把賣身契拿回來了,你再說另外的。”雲希眠對拿賣身契這件事情可謂是胸有成竹。
“好。”斐姨娘點頭,她看著雲希眠臉上的面紗,心中好奇也不敢問出口,按理來說,俠士不是應該更不會在乎小節嗎,為何穆姑娘一直戴著面紗?
“你剛剛說夏家主愧對柳姨娘,那是怎麼回事?”雲希眠不客氣的問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斐姨娘開口道來,“柳姨娘原本有一個孩子,可惜不幸流掉了,老爺對此非常的愧疚,畢竟那算得上是老爺的第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
“對,那個時候夫人還沒懷上,也就是因此,夫人才要我們喝避子湯的。”畢竟一個小妾比她那個夫人還要先懷上,夏夫人心裡能不氣嘛!
“流產沒那麼簡單吧,是夏夫人動的手腳?”雲希眠猜測道。
誰知斐姨娘卻搖頭道:“不是,是孫姨娘。”
“這個孫姨娘是誰?”
“那是第三位進府的姨娘,因為性格天真善良,老爺很是喜歡。”
雲希眠:“那前兩位姨娘是誰?”
斐姨娘:“第一個是我,第二就是柳姨娘了。”
雲希眠;“倒是看不出來。”她看斐姨娘這唯唯諾諾的樣子,還是柳姨娘看上去比較囂張像先來的。
斐姨娘繼續說著,原來柳姨娘的孩子是被孫姨娘害死的,殘害子嗣這件事情仍哪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哪怕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也一樣,孫姨娘就此被冷落,後面更是落井而亡。
“落井?”
“就是後院的那口井,出了那件事後就荒廢了。”斐姨娘說著,又給雲希眠添了一杯茶水。
“真的有人會蠢到掉井?”雲希眠吐槽道。
斐姨娘面不改色:“說不定是想不開自殺呢。”
雲希眠抿了口茶,懶得再跟斐姨娘爭論,喝完茶杯當中的茶水,雲希眠就起身離開了,斐姨娘笑著送她到門口,好不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是多麼要好的姐妹呢!
雲希眠沒有停留,很快就回去自己的房間,與穆煜碰面。
“回來了。”穆煜坐在凳子上,桌上擺著兩個茶杯,穆煜自己面前有一杯,另外一杯就明顯是給雲希眠準備的了。
“嗯,你那邊查到什麼了?”雲希眠坐過去,卻沒有喝水,她在斐姨娘那裡喝得已經夠多了。
穆煜把兩卷畫從旁邊的凳子上拿來給雲希眠:“這是兩姐妹的畫像,藍衣服的是張珍,紅衣服的是張寶。”雲希眠不客氣的接過來開啟看,確定這個張珍就是夏府裡面的張姨娘之後才看向了另外一幅畫。
拿著這幅畫時,雲希眠體內的靈心決居然自動運轉了起來,眼前剎那間十分通透,連帶著看手中的畫卷也不一樣了,漫卷畫上無一處沒有佈滿死氣,它們爭先恐後的往拿住畫卷的手上攀爬,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們爬不上來,或許是因為她是修仙者的原因?可看著如同蚯蚓一般不停扭動的死氣,雲希眠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再看了一眼另外一幅畫,它身上並沒有死氣。
“怎麼?”穆煜見狀問道。
雲希眠一邊開啟畫卷一邊說道:“這畫卷上的死氣太濃郁了,你拿過來之前沒發現嗎?”
“死氣,有嗎?”穆煜還挺驚訝的,“這兩幅畫是我讓見過那兩姐妹的人給畫師說了才畫的,怎麼可能有死氣?”要知道只有死人的東西才會有死氣,可那畫師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
“反正就是有,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雲希眠看著畫卷說道,她頓了一下,問道,“穆煜,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樣子,可她明明沒見過張寶啊?
“你終於發現了啊,還記得你在夏富貴屍體下找到的畫嗎。”穆煜把另外一幅畫從墟鼎裡拿了出來,展開來給雲希眠看。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兩人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啊!除了畫的背景不同,畫上的兩個人就跟照搬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