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追上來的時候,蕭陽正悠哉悠哉的騎著馬欣賞沿途的景色,不時的輕輕拍著那兒的脖子。
看著已經在自己身邊氣喘吁吁的徐颯,小樣不解的問:“徐颯,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西山上得狼群又下山了?”
十幾個人為了追上蕭陽,用了平日裡百分之兩百的速度,也用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蕭陽的背影,若不是蕭陽停下速度騎著馬散步,她們還得在後面呼哧呼哧的追呢!
見了蕭陽,有看見那小野馬的確還算溫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看著蕭陽座下的馬遲疑道:“蕭陽,要不你換一匹馬把,馬廄裡還有一匹汗血寶馬,要不你去騎那一匹吧。”
徐颯話還沒說完,蕭陽騎著的小野馬就開始躁動,馬尾不停的來回舞動,一次一次的拍打在旁邊徐颯騎的馬的屁股上。
看著馬兒的一番行為,蕭陽越發覺得這馬是一匹通人性的寶馬,只不過平時都帶著一股傲氣,不輕易與人親近。
不同蕭陽的想法,徐颯則是更加認定那是一匹野馬,心想:看看,這不就是野馬的行為嗎?時不時的就開始發瘋,也不知蕭陽怎麼就看上了這一匹馬,連汗血寶馬都入不了眼。
想著那不僅僅是一匹野馬,還是一匹瘋馬,徐颯還想再勸一勸蕭陽,可是嘴巴還沒有張開,就被蕭陽一句話堵住了。
蕭陽極力不願換馬,徐颯也只能作罷,看著蕭陽揮鞭疾馳的樣子,身後踏起漫天的白色飛絮,徐颯也心癢癢,糾結片刻後,就不再管蕭陽的事情。
“姐妹們,咱們也跑起來,說好了,今兒誰先跑到終點,可是有彩頭的。”徐颯說完,揮鞭立馬朝蕭陽追去。
說起有彩頭,每個人都激動起來,徐颯準備的彩頭,每一次都是能夠讓人豔羨的,今兒有機會全力一爭,誰還會裝淑女。
劉海筠揚鞭勢在必得的看向顏姣道:“姣姐,我也不說去爭那個虛無縹緲的彩頭,不如咱們兩個比一比,誰贏了,都可以從對方那兒拿走一件最想要的東西,如何?”
十幾二十個人,每個人都是馬場上的箇中好手,劉海筠也不認為自己就能得到第一名,不過來了一場,總是要有一些收穫,於是想到了和顏姣比一場。
說實話,兩人認識多年,除了小時候再馬場學騎馬的時候一起騎過馬,十幾年過去,這卻是第一次。
“好啊,誰怕誰啊?這可已經不是小時候三四歲的時候,那時候我輸給了你,今時今日可不一定就會輸了。”顏姣一口應下,目露期待的看向劉海筠。
齊國公府和耿國公府世代交好,當初若不是顏姣的母親早早的被已逝的耿國公老夫人許給了侄女兒的兒子,齊國公老夫人是要給自家長子定下的,陰差陽錯,以致顏姣母親芳華早逝。
多年來,兩家的兒女私交甚深,顏姣自幼被接到耿國公府,和劉海筠又年齡相近,劉老夫人念著早逝的耿家長女,時常接了顏姣到齊國公府玩,兩人幼時同吃同睡的時間多的是,彈琴寫字都是學在一起,騎馬自然也是一起的,幼時的顏姣一點兒也不喜歡騎馬,每次都總是輸給劉海筠。
想著小時候小小兩個人騎著小馬駒賽馬的情形,劉海筠轉頭看著顏姣目光璀璨奪目的笑道:“姣姐,那我們就賽一場,看看還是不是小時候的模樣,不過我們的馬可再也不是當初那爬不上去的小馬駒了!”
當初顏姣初學的時候,連小馬駒都爬不上去,聽到劉海筠的打趣,顏姣不甘示弱道:“好啊,你可別小看了我,誰還永遠都是小時候的樣子呢?待會兒若是輸了,可別拉著我哭鼻子哦!”
小時候的劉海筠最愛哭鼻子,一遇到點兒小困難,就開始哭哭啼啼的流著小鼻涕。
西山馬場裡的馬,都是愛女心切和寵妹狂魔的呈陽大長公主、徐颯的哥哥們精心準備的寶馬良駒,兩人一揮鞭,除了揚起的雪花飛絮,哪裡還有人影兒。
半個時辰後,蕭陽一馬當先的出現在終點,遲遲不見後面的人影,於是悠閒的將馬兒餵飽了,再坐在一旁的暖閣裡喝起了茶,一邊喝茶一邊等人。
“哈哈哈,我是第一個,我是第一個,今兒的彩頭歸我了。”梁詠昕下馬見四處沒人,高興的跳了起來。
話音剛落,慢慢的馬場上越來越多的人,徐颯看著激動的梁詠昕眉頭微皺:“梁詠昕,第一個到的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