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即玉走了,七月火急火燎的放輕腳步聲到門口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直到聽不見聲音,她才徹底的放心了,若是即玉一直呆在這兒,自己恐怕會被嘮叨死了,七月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口將窗戶開啟看著一覽無餘的街道,果真是沒有幾個人,街上的積雪也已經漸漸的融化了。
看著慢慢成了水的雪,七月暗想:這樣的天兒,即使是出去了,恐怕也沒有地方玩兒,算了,還是待在客棧吧,這樣至少能夠躲躲傷人的天氣。
北風呼嘯而過,劃過了青磚青瓦,刮過了白雪茫茫,更是融化了堆積著的白雪,彙整合了一條小溪汩汩而流。
“這安州城地處西北,的確是比罕都冷多了,這時候的罕都不過是剛剛初雪的季節,而安州城就已經漸入深冬了。”七月的聲音就像是溫熱的水劃過心際,自言自語的說道。
時間一晃而過,七月臨窗而坐看著茫茫白雪就漸漸的過了正午,一輪圓日慢慢的躍上了頭頂,與本公主白雪相撞越發的激烈了。
““小姐,屬下有要事稟報!”突然傳來了冷暮的聲音,七月恍惚的目光漸漸的凝聚,緩緩的轉身蹙眉盯著門。
“進來”
雖然不知道暮西究竟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稟告自己知道的,但是她清楚凡是冷暮需要讓自己只曉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小姐,罕都的信鴿到了,似乎是遇刺一案有了進展了。”冷暮胸有成竹的猜想道,關於這信鴿,他是清楚的,只有罕都的信鴿才會追蹤到她們的蹤跡。
輕輕的摘下牢牢地綁在信鴿腿上的竹筒,果然從裡面倒出了一封小小的信紙,七月小心翼翼的翻開:罕都事了,伯府遇事,聖上難責,太子庇護,唐暮試壓,一切都快了。
看著短短的十幾個字七月突然會心一笑說:“罕都的事情快要結束了,以後的罕都再也沒有了威名赫赫的忠義伯府了,不過,那皇帝猶猶豫豫的,一看就知道有點兒問題的。”
皇帝對忠義伯府的處置猶豫了,不過就是為了太子的地位,人人皆知,忠義伯府是皇后的母家,是太子的外家,太子一系,最大的支持者就是忠義伯府,他這一次處置了忠義伯府,也許會給天下人一個錯覺,他對太子已經是失望了。只是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太子的穩定,是一個個的目光都不是盯著他的皇位龍椅。
暮西沉思片刻:“公主放心吧,這個皇帝不是糊塗人,更何況罕都還有云大人呢,雲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若是那一位皇帝的固處置不能讓雲大人滿意,那他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決的。”
從唐暮帶來的官員雲霄那是不容小覷的人物,他是一個抓住了一點兒就絕不放鬆的人,遇刺的事情交給了雲大人,絕對是冷煬的不幸。
“雲大人,雲大人,是啊,罕都還有云大人在呢,遇刺一事本來就已經交到了雲大人的手裡,你說得對,雲大人可是一個認死理兒的人,結果一定是能夠讓我們放心的。”七月猛地拍了拍頭恍然大悟的說道。
幸好當初這件事情支會了雲霄,也將這件事情徹底的交給了雲霄,不然恐怕最後是達不到她想要的結果的。
“是啊,有云大人呢,更何況這件事情即使皇宮裡那一位無法決斷,太子阻攔,可是靳國朝廷上還有無數的肱骨之臣,忠義伯府自從出了一個皇后和太子,行事越來越囂張了,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哪怕皇帝想為太子留下底牌,也要看看那些人是否同意了。”離開前就已經在那些忠義伯府的死對頭裡埋下了釘子,這件事情一出來,絕對會引起那些人的攻擊的。
遇刺一案本來就弄得罕都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怕牽一髮而動全身,蕭陽公主是唐暮之人,他們最怕的就是唐暮的鐵騎。
最主要的是冷煬最終會忍痛放棄忠義伯府的,燕城十幾萬鐵騎,他不敢去冒險,更何況有云霄一直在他的耳邊提醒著。
“冷煬,那是一個最看清形勢的人,也是最勢力的人,這時候,他還能夠忌憚本公主,過些時候,等唐暮的局勢傳到寧景妃那裡,他就不會再這般的容忍本公主了。”七月神色一暗,目光微冷的說道。
寧景妃那是一個心腸狠辣又有心計的女人,不然當初唐暮和親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獨獨的留下了她一個人呢,若是唐暮的訊息傳來,她肯定是第一件就是給冷煬吹耳邊風,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
“公主,屬下和阿十出去轉悠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熟悉安州城到安水縣路途的車把式,不過也只是堪堪找到了一個人,只有一輛馬車,若是所有的人都去,恐怕會十分的擁擠了。”冷暮也十分的憂心,安州城到安水縣少說也有半個月的路程,又正是大雪瀰漫的時節,即使再多的錢財,也沒有幾個車伕是願意右這麼一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