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眠眼睛一亮,馬上跑過來幫他。
蘇成意搖了搖頭,沒讓她上手。
這鐵鏈上全是鏽,完全就是究極神兵——“破傷風之鏈”,一不小心劃破了就麻煩了。
開啟鎖頭之後,蘇成意一腳踩著鐵鏈,避免太亢奮的小花四處亂跑,一邊從褲兜裡抽出了一包狗繩。
小花是體型巨大的伯恩山犬,必須得拴結實了才行。
不然嚇到路人就不好了。
雖然根據研究,此類狗子性格膽小怕事,雖然體型大,但是是個典型的草包。
也就是說,徐洋咬人的機率都比小花咬人的機率大。
但儘管如此,還是得注意。
萬事俱備之後,蘇成意嚴肅地蹲在地上與小花對視:
“不準亂跑,不準隨地撒歡,不準撲人,收到請坐好!”
沒想到小花居然心領神會,真的坐下了。
楚傾眠笑得眉眼彎彎,摸了摸它尾巴上的白尖尖。
“但是你到底哪裡來的鑰匙呢?不會是偷的吧?”
別墅區的草坪很大,路上又沒什麼人,很適合遛這種大型犬。
兩人一狗慢慢走著,畫面很美好。
但其實蘇成意藏在袖口下拽著狗繩的手已經青筋畢現了。
如果不是他使勁拽著,這一身牛勁沒處使的狗子估計能衝出去八百米遠。
“不是。”
蘇成意在今天出發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計劃。
藉著送涼蓆的由頭先搭上話,聊不下去的話就祭出鑰匙,沒有楚傾眠能拒絕帶狗子遛彎。
而這個鑰匙也是他來的路上找門衛大爺要的。
來的時候,先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裡買了包好煙,又主動提出把手機押在那裡。
他和楚傾眠天天來這邊,早就混得臉熟,再加上他這麼上道,門衛大爺自然不會再有什麼異議。
繞著草坪走了一圈,到了一片人工湖,蘇成意把繩子栓到旁邊的石凳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兩人坐在長椅上,涼風吹拂,柳枝搖曳。
楚傾眠今天穿了一條百褶裙,隨風清揚的裙襬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平日裡是絕對不會有心情欣賞這司空見慣的、充滿人為製造氣息的景色的,但今天只覺得哪哪都很好看,哪哪都看不夠。
蘇成意側過頭看著她若隱若現的酒窩,忽然問道:
“想好要報哪裡的大學了嗎?”
“沒有呢。”
楚傾眠沒想到他突然問這麼正經的話題,搖了搖頭。
其實不是沒有想好,只不過是一到這種重大的人生轉折點,家裡人就會試圖開始插手。
那並不是強硬的命令,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是那樣的話,以她的性子會抗爭到底。
所以更多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教,還有每次都要搬出來的那件事情。
媽媽像是拿捏住了她的軟肋似的,每次都用那件事來說服她。
想到這裡,楚傾眠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這次她差一點就要自願同意家裡的安排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