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說話之間,丁勤再次騰身而起,落到樹頂時,再一發力,又出去丈餘。
梅清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哎,等等我呀!”
說完,她還掏出一條絲帕,將自己的口鼻掩住,然後才跟了上去。
她的速度尚可,加上丁勤有意等她,不多時便已追上。二人一前一後,選擇高大的樹木落腳,在行出十四五里的時候,臭皮樹林漸稀,前方隱約出現了大片空地。
梅清明顯很是興奮,自己就加快了速度衝了出去。丁勤也不叫她,只是跟在後面。
樹林之後,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裡有明顯的人員活動痕跡,因為地面被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田塊,種著不同種類的作物。
只不過,兩個人剛剛一落地,就有一波人迅速從臭皮樹林之中衝了出來,把他們圍在中間。
這些人個個手持武器,一部分還釋放著了靈力,大致都在二階五層上下;為首的一個出來得最慢,在他走近丁勤和梅清時,其他人自動讓出來一條路。
他應該有四十以上的年紀,留著短髮,可是偏偏又留了長鬍子;上身穿的很是寬鬆得體,下身卻穿了條短褲,還有一雙帶著泥的拖鞋。再加上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很給人一個不著調的感覺。
“又有兩個毛賊。”他把丁勤和梅清打量了一下,略顯輕浮地笑道,“你們兩這麼年輕,特別這姑娘又是眉清目秀的,是犯了什麼事兒跑到我們臭皮樹島上的?”
梅清正想說話,丁勤卻是一伸手拉住了她。“我們沒有犯事,只是想從這裡去紅浪縣。”
“沒犯事,沒犯事用得著從臭皮灣魚場偷渡?哦,難不成,你們兩個是私奔?為情所困啊哈哈。”這個不著調的人笑起來更有種輕浮之感,渾身都跟著顫。
梅清有點兒憋不住了,“你別放屁!”
那人面色一沉,“管天管地,你還能管得了我拉屎放屁?告訴你們,我們臭皮樹島,對於從臭皮灣漁場偷渡來的人,是有很嚴格的管理程式的。再說,老子可不是什麼強盜。在下臭皮樹島海岸管理大隊大隊長刁德痕,按照官方規矩,現在請你們到臭皮樹島軍令府接受調查。”
梅清還有點兒不服氣,有種上前理論之勢。丁勤在她肩膀按了一下,“好,我們跟你走。”
梅清面色很不好看,盯著丁勤,“為什麼?有必要這麼麻煩麼?”
丁勤當然知道,不管官方的人如何不著調,代表的都是官方。他們兩個人,憑修為自然不需要跟他們走,可是一旦與官方產生了磨擦,後續的很多事情都會很難辦。
與其引發潛在的矛盾,不如儘早就將其化解。而且,他感覺,以他和梅清去南海縣的理由,便是官方也理應會通融。
所以,他低聲道,“他們不是強盜,我們也不是。走吧。”
刁德痕嘿嘿一笑,“還是這位小兄弟懂道理。看來,以後你們倆,還得這小兄弟當家說了算。”
梅清很是不服,“我們倆誰當家,用得著你管嗎?”
刁德痕笑得更開了,“你看我說是私奔的吧,還不承認。你們放心,只要沒有劣跡,我們不會為難你們。這也只是手續。走吧。”
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到了所謂的軍令府。
一路上,丁勤發現臭皮樹島主要以種植作物為,沿途經過的多是村莊,基本上沒有什麼城。
包括島上的行政中心,也更像是一個大村子。特別是軍令府,雖然有單獨的駐地,但是加牆都沒有建,用的是破舊的木籬笆,顯得很是寒酸。
而他們的軍令林兵,也是一副痞子樣,穿得比刁德痕還隨意,坐到會客大廳的主座上時,也習慣於把一條腿蹬到前面的桌子上。
丁勤和梅清一進去,他的眼睛就在梅清的身上打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刁德痕在彙報過簡要情況後,林兵哼哼一笑,“兩位,你們想怎麼辦?是按規定,打回原籍,還是讓我照顧照顧?”
梅清張口道,“你這不明知顧問嗎?要是我們願意在原籍待著,還會從漁場過來?”
林兵點了點頭,“是啊,大家都在追求幸福生活,不是嗎?不過,要幸福,總要付出點兒代價。我林兵,作為一島之軍令,還是通情達理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給別人個機會,遠比為難別人好。”
丁勤聽他的話並不尖銳,立即趁熱打鐵,“軍令說的是。我們其實是想到紅浪縣尋人,現在那邊事態緊急,不得不走非常之路,準備從這裡利用黑色水道過去。”
林兵眼睛微微眯起,“黑色水道?那不是人員通行的。敢走黑色水道,豈不是你們的修為都不錯?”
梅清立即上前,“我三階一層。”
林兵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三階一層。嗯。為了你們的安危,再加上黑色水道是禁區,容我考慮一下。這樣吧,我明天早上給你們答覆。另外,你們兩個求我一件事,我剛剛好也有兩件事要麻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