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哈飛道,“你不瞭解我女兒。她不會輕易喜歡一個人,但是若她喜歡上一個人,會願意為這個人改變自己的一切。我能看出來她喜歡你。也能判斷得出,她對成鶯的排斥,是因為把成鶯當成了情敵。而她學習戰鬥技能,一方面是想拉近與你的距離,另一方面,是不想在與成鶯的爭奪中處於下風。”
丁勤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你知道,拋開你們愛蘭部落的人的特殊體質不說,我也不會在我恢復記憶之前,對任何一個人動情,也不可能作出任何承諾。我不希望辜負被我遺忘在記憶裡的人,也不希望對不起後來的人。”
墨哈飛拍了拍丁勤的肩膀,“我佩服你的為人。不過,換個角度,不管怎麼說,成鶯能學習戰鬥技能,都是一件好事。”
丁勤道,“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是個靈脩。我的戰鬥技能,不適合教她。可能有些戰術方面的,我能辦到,可是像你們這種特殊的修為,在所謂的二波初期,她該學什麼,能學什麼,學到什麼程度,我拿不準。”
墨哈飛道,“有我在,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進行詳細的整理,幫你列出計劃。你所做的,其實只是一箇中轉的角色。”
“好。”丁勤站起身,“那就這麼定。這兩天晚上,我都會悄悄出去,希望你不要向外透露。”
墨哈飛顯然能猜到丁勤去幹什麼,“那你多加小心。”
丁勤輕輕一笑,自己離開。回到屋裡時,發現成鶯居然在。
成鶯手握一支筆,正在桌上畫著什麼。畫完後,她將那張紙遞給丁勤,“這是那個兒童集中點的路線圖。現在,部分兒童正在向那裡護送,具體的警衛安排,還沒有確定,但是已經初見端倪。希望這能對你有幫助。”
丁勤拿過來,發現成鶯畫的線條雖然簡略,但將現在客棧的位置,集中點的位置,以及可選的路線,路上的隱蔽點,都進行了標示。對於他來說,有這些已經足夠了。
“今天晚上,我會去探查一下。但是我估計,今晚那個食腦惡魔不會動手。到我治療前的那晚,有可能他還會出現。”丁勤將圖收好,“這兩天,你如果去附近,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誤入他們的圈套。”
成鶯輕輕一笑,“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在關心我麼?”
丁勤皺眉,“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說。”
成鶯起身,“那就是關心了?有人關心的感覺挺好。”
說罷,她起身,從窗戶一躍而去。
月涼如水。
城中的燈火多數已經熄滅,但是在爐旺城議事大廳,卻還是一片通明。大廳之內,聚集著不少兒童及父母,有一部分工程人員,還在加固屋頂和窗戶;在大廳的出口,外面各個要點,以及周邊道路,形成了虛實結合的三道警衛,幾乎遍佈眼線沒有死角。
丁勤隱於一棵樹上,完全沒有人察覺。在這些警衛面前,他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相當容易。不過,他現在也在納悶,那個食腦惡魔,是如何能做到殺人取腦卻不被人們發覺的。
無聲無息中,將一家人盡數滅口容易。但是進行那麼精密的手術,絕對需要一定的時間來保證。這個過程中,只有一種方法能確保施術者不被發覺,那就將這些人全部麻醉,包括死者在內。
只是,丁勤悄悄去過受害者家裡。以他的調查,沒有發現任何麻醉藥品的使用殘留痕跡。
隱在樹上,丁勤沒有再回去。他覺得,這個食腦惡魔一定會再出現。而這可能是他找到線索,捉到這個惡魔,為自己和愛蘭部落洗白的最後機會。
第二天一天一夜,平安無事。第三天白天,同樣風平浪靜。
第三天晚上,一直到三更時分,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難道說,食腦惡魔,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丁勤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卻見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來了?
丁勤心中一陣興奮。
不過很快,他發現自己誤判了。
那是成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成鶯知道丁勤在這棵樹上,她故意將自己的一側暴露在丁勤眼下。
丁勤盯了成鶯一會兒,見成鶯沒有任何多餘動作,只是在觀察議事大廳周圍的動靜。
“咣”,下面響了一聲鑼。這是警衛按時交接的訊號。
而往往,這個時候,也是警衛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
丁勤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更加集中。可是沒過多久,他發現有異常。
自己的身體之中,靈力在自然而然地反抗著什麼東西。
這是有毒素的表現!
再看成鶯,居然已經離開那棵樹,直直落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