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神秘地笑了笑,“塞耳朵啊。晚上的時候,你會用得著的。不然,保管你睡不好覺。”
“這山裡會有野獸叫麼?”丁勤將信將疑,把棉花收好。
湛清還是笑,“那可不是野獸。等著吧,今晚你就知道了。”
丁勤將信將疑。後續,湛清又帶著他在這裡轉了一圈,包括種植的藥材和作物之中,哪些是比較特殊的,哪些是會有比較好玩屬性的,她居然瞭解得一清二楚。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邵蓉已經準備好了菜飯,其桌上的種類讓丁勤大為驚訝。他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山谷中,邵蓉能折騰出來十多種菜,而且其中有多一半是葷菜。
坐到桌上,禹升將酒罈直接抱到了自己身前。他看了看丁勤道,“這酒,你不和湛清同住,就別喝了。喝完之後,麻煩得很。”
丁勤微笑道,“前輩客氣了。我並不飲酒。”
“如此正好,來來來,吃飯,吃飯。”禹升大悅,彷彿是丁勤沒有搶他的寶貝一般,自己倒上了一大碗。
酒足飯飽,天已經黑了。丁勤和湛清分別離開,居於東西兩個廂房。禹升和邵蓉則住在正房之中,丁勤和湛清一走,他們便關了門窗,一副神秘的樣子。
丁勤這倒是理解。好歹人家是夫妻,總要有些私密的話談談。
可是很快,他發現並不是談話這麼簡單。屋中悉悉碎碎的聲音漸起,後來慢慢增大,再之後,喘息和*之聲連成一片。
起初,丁勤並沒有在意。這倒也是夫妻間的人之常情。可是,隨著時間的延長,這種聲音沒有絲毫的減弱,而是越來越大,一波接著一波,幾乎從未間斷過。
難道說,這就是湛清所說的棉花的作用?
快到半夜的時候,這聲音總算是停下去了。丁勤舒了一口氣,終於能睡覺了。
不過,好景不長。不到一盞茶功夫,此聲再起。而且,從這時開始,聲音綿綿不絕,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更為明顯。
我的天……
丁勤快要崩潰了。
這是兩個五十出頭的人嗎?
行,你們不注意發聲可以,可是,得注意身體啊。自從開始,除了中間停了一回,後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停的意思,只有聲音急緩高低的區別。
又過了大概兩個小時,丁勤終於忍不住了,找出棉花,塞上了耳朵。但是,儘管這能有效,那些聲音還是連綿不絕地傳過來,一直到天亮。
丁勤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他只是想到了湛清的一句話:邵蓉一走,家裡就清淨了。
沒錯。這麼大年紀了還能如此連續折騰了一晚上,換成年輕那時,估計家裡真是無論如何也清淨不了。
聲音停下之後,丁勤才算是正經睡著了。不過似乎沒有睡多久,湛清就敲開了他的門,叫他吃早飯。
丁勤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喃喃道,“這麼早就做好了?不會是你做的吧?”
湛清嘻笑道,“肯定不是我,是娘做的。怎麼樣,塞棉花沒有?我說有用的吧。”
丁勤從耳朵裡把棉花掏出來,“就算是塞了,這也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