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竇將自身,一直飛到離大門四五米遠的地方才落地,又滑行了一斷距離。
他的右肋部此刻鮮血淋漓,幾條被打斷的肋骨,有一截已經從傷口中支了出來。
片刻,他的口中鼻中,也開始有血沁出。雖然他很努力地想站起來,但這個傷勢,卻讓他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院內院外一片混亂。那些守衛忙跑過去,扶的扶,壓傷口止血的止血。只是,這麼重的傷,又豈是簡單地壓壓就能止住的?更何況,還有肋骨骨折,一壓上去,更是疼痛難忍。
丁勤大步邁進院內,何嫣和胖墩也跟了上去。院內外的守衛再次集結,以一種對敵的陣型,在丁勤身前四五米的地方作出防禦狀。
丁勤也不理這些守衛,他知道這些人現在不敢主動出手。見到已經快不成人樣的竇將,他再問一句,“說,靈藻在哪兒?”
還沒有等竇將開口,就聽有一個渾厚的聲音道,“什麼事情,如此混亂?不知道今天堂內有貴客嗎?”
隨著聲音,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從面容和衣著,丁勤大概猜得出,這便應該是竇家堂堂的堂主,竇將的弟弟,竇福的哥哥。
果然,那些閒著的守衛立即行禮,“堂主。”
堂主“嗯”了一聲,目光轉向這邊時,見到重傷的竇將,面色一變,快步走過來,一邊檢視傷勢,一邊道,“大哥!怎麼會這樣?”
“是他們兩個!”說話的是竇福。竇福現在一臉的哭喪樣,聲音也帶著哭喪,“哥,他們兩個找咱們的麻煩!那女的,把我和三個侄子的下面全給打廢了。這男的,又剛剛傷了大哥!”
堂主慢慢轉過身,眼中盡是敵意。但是,作為堂主,他至少還能在場面上控制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兩口氣,壓抑著憤怒道,“在下便是竇家堂的堂主竇之。這位少俠,不知為何事,連傷我竇家堂數人?”
丁勤道,“事出有因。第一,打你們三個孩子,因為他們想搶我們的東西,還試圖調戲她。第二,打你家弟弟,是因為他出言不遜,同時也調戲他。第三,打你哥哥,是因為他騙取別人的靈藻,卻又不肯歸還。”
一說到靈藻的事,竇之也是面色一變。他似乎並不願意承認,“空口無憑,哪有證據?”
“他已經認了。”丁勤指了指竇將,“而且,我想,這麼大的事,他應該會和你商量的吧?若是不和你商量,那豈不是那麼好的東西,就是被他獨吞了?”
竇之沒有馬上回答丁勤的話,而是轉向竇將、竇福和竇苗,對身邊的守衛道,“帶他們三個去治傷。”
那些守衛把這些人帶下去之後,竇之才道,“若只是為了靈藻而來,那好,那些東西我可以歸還。只不過,歸還之後,你不能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丁勤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也希望,竇家堂以後不要再做這些強搶豪奪的強盜勾當。”
竇之依然不正面接丁勤的話,只是說道,“跟我來吧。”
說完,他就往裡走。
丁勤也不懼他什麼,跟他走在後面。
繞過假山,前面是一小片廣場。竇之向右轉,進入一條林蔭小道,直至一處大房子前才停下,取出鑰匙開了門。
房子之中,共有三層,一層比一層複雜。第一層門和外飾,看起來與院中風格無異,均是石木結構。第二層時,便已經全是石制結構。到第三層時,竟然是純金屬結構,連門上的鎖,都是三孔同開的,要雙手各執一把鑰匙,同時用腳向下踩一把鑰匙。
這樣的設施,顯然是用來安放重要物件的。
進入第三層之後,就是一個大廳。讓丁勤意外的是,大廳內居然相當空曠。在大廳的正中間,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紅木箱子。
“靈藻就在這裡,跟我來吧。”說完,竇之直接往裡走。
丁勤一隻手攔住何嫣,“你和胖墩在外面等我。”說完,才跟著竇之進了門。
竇之直接走到桌後,雙手置於箱子上,“這就是你要的靈藻。”
說完,他的手往上一抬。
箱子蓋剛剛一開,竇之的身體就突然下降。丁勤身後的門,也咔嚓一下自動關上了。
很快,竇之落入一個暗道之內,地板上的機關也同時關閉。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了丁勤一個人。
不好,中計了!
丁勤心中一沉。難怪這個竇之如此之配合,原來竟然是設了個圈套!
沒錯,可能這也是竇之更聰明的地方。他透過竇將的傷勢,想到丁勤的實力比他們都高太多,不能硬拼。所以,便把丁勤帶入了這密室之中。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丁勤現在不由得慶幸,幸好讓何嫣和胖墩留在了外面。
不過,沒容他多想,房間之中的機關已經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