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浴室霧氣繚繞,宋以珠倚靠在浴桶旁邊,似乎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水變成了血紅色。
宋以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感覺下半身被什麼東西死死纏住,她拼命掙扎,伸手想要把那個東西弄開,但浮出水面的卻是一團又一團黑色的頭髮。
宋以珠想要呼救,但嗓子像是被堵了棉花,她無助地向周圍看,周圍卻站滿了人。
那些人中有慘死的宋家人,有剛剛死去的雙兒,也有臉上沾滿血跡的謝霽。
謝霽靠近她,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捏住宋以珠的兩腮,眼神玩味,眼眶逐漸流出血液:“宋以珠,你也想試試嗎?”
“不要!”宋以珠喊叫出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屏風之外的春華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宋以珠抹去額頭的汗珠,浴桶的水有些涼了,她方才倚在旁邊睡著了:“無事,剛剛做了個噩夢。”
擦洗之後,宋以珠卻感覺渾身滾燙,估計是白天的事情太過血腥,又碰上浴室自己睡著了有些著涼,現在發燒了。
她飲下幾口茶水,吩咐春華留下一盞燈就準備睡覺。
好不容易睡著了,宋以珠卻感覺身子一涼,睜開眼謝霽正慢條斯理地抽開了她中衣的衣帶,她連忙制止住謝霽的動作,硬著頭皮說道:“妾今日身子不適,世子還是尋別人吧。”
謝霽雖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但多少有些不屑宋以珠的話,居高臨下直直地看向宋以珠,面露諷刺:“什麼時候,你也有資格拒絕我了,是不是本世子近些時日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宋以珠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是了,謝霽是什麼人,最近對自己太過於百依百順,以至於自己都忘了謝霽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可她確實不想做,一看到謝霽,宋以珠就會想到方才的那個夢,香汗淋漓,讓人內心害怕。
“世子,妾只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鋪天蓋地的吻襲來,謝霽向來霸道,這次惹了他不高興,宋以珠的唇都被撕扯出了血珠,她蹙著眉,下意識地想要推開謝霽。
謝霽察覺到了宋以珠的舉動,將她的手舉到頭頂,從懷中抽出腰帶,繫了上去。
“不要,世子,求您……”宋以珠內心的恐懼被逐漸放大,這樣的姿勢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屈辱,她忍得了為人外室,也受得住冷眼相待,可這樣,豈不是拿她當做是一個發洩的物件!
謝霽用力掰過宋以珠的頭,發現她居然落了淚,晶瑩的淚珠滾落到謝霽的指尖。
“睜眼。”謝霽最討厭的就是宋以珠這幅樣子。
宋以珠只得睜眼,淚眼朦朧地看著謝霽。燭火搖曳,兩人陷入了僵持。
忽而,謝霽說道:“宋以珠,你有骨氣,但容得你想想,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宋以珠衣衫歪斜,露出內裡的一塊小衣,她愣住了。
發燒使得宋以珠腦袋昏昏沉沉,思緒紊亂,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怎麼做才能讓謝霽不生氣,但要是謝霽今晚走出這個房門,她和春華就徹底完了。
“世子,求您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