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可有些興奮,不僅僅是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人,更是因為她又可以跟著李南山出去了。
跟著李南山出去,她總能遇到不一樣的人,看到不一樣的風景,瞭解不一樣的故事。
最為重要的是,她自個兒本身也不是什麼乖乖女,喜歡到處闖蕩的生活。以前她沉迷於打遊戲,自打遇到了李南山之後,才發現有些故事,有些探險,比遊戲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現在和政哥兒算不得太熟,不然她非得拉著政哥兒去開個房。
去了其它事兒啥都不幹,就聽著政哥兒說當年的腥風血雨,說他那氣吞萬里如虎的雄心壯志,說他睥睨四方的霸氣,說他那猶如一部戰爭史詩一般波瀾壯闊的一生。
所以,她便急忙去付了賬,還把胸膛拍得“砰砰”響地保證,政哥兒的衣食住行她來負責,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
可她的一番真心,政哥兒卻看都不看一眼。
政哥兒只是讓李南山替他安排,李南山想了想,便只能把讓政哥和自己擠兩天。
基德所住的地方的確夠大,但李南山卻不敢單獨讓政哥兒跟著他去。讓基德和政哥兒混在一起,極大機率會出事兒。
所以,李南山只能把政哥帶回家。
兩人才到門口,便看到了穿著碎花長裙,懷裡抱著洋娃娃一臉期待的阿囡。
阿囡遠遠地看到李南山,眼中便出現了光芒,朝著李南山飛奔而來,一頭扎進了李南山的懷裡。
以前兩師徒基本都是形影不離,雖然心裡都掛念著彼此,但長時間在一起的人,不管心裡多麼在意對方,嘴上和行動上都會嫌棄;對於這種嘴硬心軟的情況,只需要把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就行了。
時間,會讓思念猶如一罈老酒一般,越發的香,最終之前的傲嬌和相互的嫌棄所化作的蓋子也擋無法擋住這思念的醇,思念便會溢滿出來。
阿囡直接抱住了李南山,喊了一聲“師父”,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對於阿囡的稱呼,李南山也沒有在意,她有時候叫自己父親,李南山應著;有時候叫自己師父,李南山也應著。有的時候,阿囡是真的把李南山當做了父親。
之前於芷蘭還會奇怪,現在於芷蘭也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了。
李南山抱著阿囡,看著這就像女兒一般的小徒弟,他的臉上也笑開了花。
隨後他摸索了一陣,突然有些尷尬。這次出去回來居然忘記了帶禮物,只能單手抱著阿囡,尷尬地撓了撓頭。
“肯定又忘記帶禮物了。”阿囡略微有些嫌棄地說道。
親近的人就是這樣,沒見到的時候想念,見到的時候又嫌棄。
李南山笑了笑,隨後目光後移,看向了站在不遠處,同樣穿著碎花長裙輕輕挽了挽耳邊秀髮溫婉如春風的於芷蘭。
她與阿囡穿的衣服,就是母子裝。如今這小區裡的人,有時候還會以為她和阿囡是母女倆。
看著站在夜空中,款款而笑的於芷蘭,李南山心裡突然有了愧疚之色。
“師父,這為叔叔是誰?”阿囡指向了渾身帶著酒氣,但雙眸明亮,看不出任何醉酒狀態的政哥兒。
“叫我政伯就行。”政哥兒眯著眼睛看著阿囡,抿著嘴輕聲說道。
隨後,又頗有深意地看了李南山一眼。
李南山不敢看向於芷蘭,急忙說道:“叫他政伯就行,估計我們也住不得多久就要離開。這幾天,你可要乖一些,不要給政伯伯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