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之人一陣掙扎,彥淺清很煩。看著劃傷的手一臉陰霾,隨意撿起塊抹布放在藥罐手把處就將爐火上滾燙的藥抬起。
“是嗎?在此之前,不知道誰先遭殃呢!”她詭異地笑著,慢慢地蹲了下來,同時手上藥罐也晃晃悠悠的滴著灼燙的藥汁。
丫鬟怕了,掙扎得更加厲害。面前這位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行起事來簡直和長公主有得一拼。
“我們家美人掌管……”
閉著眼睛怯怯地指明瞭方向,見彥淺清將手中藥罐隨便一丟,暗暗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還是躲不過一劫——被人要麼殺死,要麼敲暈。
彥淺清無語至極,她還沒下手,這人倒先自個兒暈去過了。確定人是真的暈過去後,這才晦氣地收回腳,轉身離開。
她們家美人……長公主慕容心兒改性了?
聳了聳肩,腦海裡老女人虛偽帶陰的笑,讓她不寒而慄。
倒不是她真懼了那慕容心兒,不過是對慕容心兒男女通吃、夫妾成群感到……怎麼說呢?
行徑堪比青樓賣身女子!青樓賣身女子還情有可原,可慕容心兒?作為一國公主,要什麼沒有?簡直不知廉恥!丟女性同胞的臉!
沿著長廊走著,這處越走人越少……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離藏藥的閣樓越來越近,不由加快步子。
前方庭院燈火闌珊,夜色獨美,彥淺清放慢腳步,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有燈火,那就說明有人居住有人把守。
經過一處拐角點,正打算迅速透過,不想感覺有人走來,便迅速倚牆藏身。
虛掩的咳嗽聲斷斷續續響起,隨後便是個婢女的關切聲。也不知道這婢女對此人說了什麼,然後就快速離去。
想到那不打自暈的丫鬟,彥淺清恍然大悟。如此,算是明白了此人身份——長公主的同性戀,新寵!
你休想迫害我們家美人!
我們家美人掌管……
嘖嘖,看來她得來全不費工夫嘛!她還好奇那丫頭怎麼的莫名其妙,現下不用想也知道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讓這人交出鑰匙呢?雖然她不需要那什麼的破鑰匙,但也需要此人告知她,她要的藥在何處啊!當然,最好是有人帶著最好。
“咳咳……”
咳嗽聲依舊在持續著,彥淺清偷偷探去,發現這人一身紅衣及腰長髮,渾身帶著一種柔弱而不失陽剛的美。
嗯,有點男兒的英姿,也難怪對了那變態慕容心兒長公主的胃口。
“何人在此,出來吧!”
隱隱的咳嗽聲帶著小心翼翼沙啞的語氣,莫名給人一種淒涼之感,令聽者惻隱之心氾濫。
“嗨嘍!美人兒何事如此悲傷?”彥淺清訕笑著,走出去了卻不怎麼笑得出來。
這人說話很小聲,小聲到聞不可聞,知道她在此而未驚動周邊的守衛,足見其無意與她為難。
來到這人身後,彥淺清真想跑到前面去好好看看這人究竟長得如何的風華絕代。可一想到人家被困在這裡已經夠可憐,她放棄了這樣做。
“喂美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綁走?”見這人不說話,彥淺清以為人家這是被她說中了心事,便換了句話調侃。
哪料,經她這樣一調侃,面前之人一陣輕咳,連帶著身體都搖搖欲墜起來,彷彿風一吹人便能倒。
這下好了,美人該不會被她嚇哭了吧!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聞不可聞的沙啞聲近乎呢喃,敵不過風的吹拂。
彥淺清感覺好像聽到了這人的聲音,又好像沒有聽到。不過她敢肯定面前之人一定對她說了句話,至於是什麼她不知道。
“唉!剛才開玩笑的啦,你別放在心上啊!”明確此人不可調侃,她還要辦正事,於是正言道:“姑娘,我知道你很善良,你幫我一件小事唄?”
“姑……娘?”紅衣之人呢喃著。
彥淺清傾身去看人,人沒看見卻聽見她唇口吐出來的字,嚇得禁言。都不知道該說怎麼稱呼面前之人了。
一切要怪就怪慕容心兒那老女人,好好的人都被她摧殘了。花季一樣的年華,美人兒應該展顏歡笑,水袖翩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