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妥,她立即沖人微笑搖頭。
孟夫子冷哼一聲,拿出身後的書看著,在講義之前,還是把將要授課的目的,給她說清楚道明白。
交給她何為情何為愛,不是讓她在這裡胡思亂想,發情思春亂髮牢騷的,而是讓她明白愛情的真諦。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該如何取捨,理應一切以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為重,犧牲小我以成大我。
一句話:以小愛鑄成大愛。
他講還不是講,對現在趴著的彥晚依來說,這些話就像一串串擾人的音符,左耳進右耳出。哪怕當時她聽得頭頭是道,點頭附和。
“夫子說的太有道理了!”頭頂孟夫子話語未落,她就立即鼓掌,“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馬革裹屍報效家國,這樣可行?夫子,昨日的故事講完了,說說您和您夫人之間的故事唄!”
聽她那些狐朋狗友說,孟夫人是一位舊貴族的千金小姐,還是當時孟夫子的學生。
嘖嘖,看不出來,還挺會談情的……
只可惜孟夫人紅顏薄命。未婚先孕,早早流了產,好不容易才經得家人同意嫁給孟夫子,卻在和孟夫子成親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離了世。
這孟夫子啊,也是個情種,自他夫人死後就沒再娶妻續絃。怎麼說呢?羨慕!感人!很感人!
“三小姐,道聽途說!誹謗夫子!交給你的禮儀呢!”孟夫子執起戒尺,一戒尺落在她撐著下巴的手上。
彥晚依收回手,不住的搓著。手上的痛,痛進了銘心。偷偷一瞄,白皙的手腕,這還得了?活活多了條青紅色的路子。
“夫子、夫子,我以後不這樣就是了!好好的一問,您不願意說就不說啊,我又沒有強迫您。也不至於算是失禮吧……”嘟著小唇,她對一旁的夫子側目而視道。
“你!還好反省反省。”孟夫子被她氣得,一本書摔在她面前。
不等他說,彥晚依便鼓腮問:“罰多少遍啊?這次。”
面對一個小姑娘,每次都是罰,孟夫子被她說得臉上也有火,這次卻破天荒改變了主意:“好好給老夫朗誦!老夫就在一旁聽著!你休想偷懶。”
承德醫館。
南雪易的爺爺南院首正好從外面歷練回來。見到裡面忙碌的孫兒和隊看診的病人,便下了馬車去走了番。
醫館裡面去轉了一圈,然後翻了記錄著病症的小冊子,不由看向那些被安置好,吃發黴橙皮、泥土的病人。
整個人震驚了:這荒唐的做法真的能夠治病?
回頭讓人找來南雪易,南雪易告訴他,說這是一位高人交給的方法。他問了南雪易知道那位高人是什麼底細,長得怎麼樣,大致多少歲。南雪易告訴他人家很年輕,不願露面。
吃就吃吧!反正都已經給病人吃了。如果突然不讓病人吃了,那不就說不過去了?
“這麼荒唐的做法,原理何在?你呀,還是老樣子,爺爺就暫且就信你這回。”
“爺爺可知道這些病症何故?”
既然他爺爺說荒唐了都沒有去阻止,那就是說這方法對病人沒有什麼影響。但他還是希望得到好的良方來幫助病人,而不是讓病人在這個方法上虛耗時間。
虛耗時間!
四字劃過腦海,南雪易喜出望外:“爺爺,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然後將南院首拋在身後,人就向安置的病人奔去。
留下原地站著的南院首黑了臉。他這才回來,他這孫子就不能多陪陪他嗎?還有,問問題就問,問了一半人就樂呵著跑了,將要回復問題的人置於何地?
也罷!也罷!
嘆著氣轉身,東走走西望望,不是藥材就是病者,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人就出了醫館登上馬車轆轆而去。
南院首剛走不大會,彥淺清經過路攤,掂量著手中的銀袋,就走進承德醫館。
而此時承德醫館對面的茶樓上,一襲紅衣金黃色面具的男人單手負後,品著杯中的香茗。
“她這幾日挺忙的,都在搗弄些什麼?承德醫館,孤可見她跑了不止一趟了。”
“小主救了一個人。”身後之人回道。
“她需要什麼儘量滿足,但不能太過明顯,給她發現了。”赫連城直盯著對面的醫館,喝掉杯中剩餘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