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我什麼好處了,還是你給我什麼好處?我要收留她!”彥淺清沒好氣的道。
她就搞不懂了,南雪易偏要帶那美人回南府?私院之類的,只要不被家裡人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你收留她只是暫時,你想要什麼好處我都給你。”南雪易死性不改繼續僵持著。
“好!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勉為其難暫時把她藏在將軍府吧!現在可以讓開了嗎?我們的南大夫。”跟他說話真是困難,見南雪易還杵著,彥淺清一個頭兩個大。
“她人還沒醒,衣服還沒換。就先委屈你在這裡等一等了,我去給你準備點醒酒湯。”南雪易欲走又停,吃不定彥淺清會不會馬上也跟著走掉。
彥淺清見窗外天色也就六七點的樣,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轉身就向桌旁的凳子坐上去。這古代釀的酒就是烈,雖沒摻雜酒精,但喝多了也傷人體。
迷迷糊糊抬起頭來看杵在那的人,才發現已經沒有了人影,不覺地唇角劃過一絲邪邪的弧度。
南雪易還真小看她,要不是她不想與他為難,他以為他就能這樣輕易地將她困在這屋裡?怪就怪在她不願看到那麼白皙俊俏的臉蛋被她打瘸。
人家是大夫,救死扶傷用的。她把人家打傷打瘸了或者毀容了,需要他幫助的病人怎麼辦?
只是這麼一想,她怎麼就發現這南雪易越發的討厭了呢?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教她如何是好?當然是見好就收啦!
一刻鐘後,南雪易端著醒酒湯推開房門,見彥淺清還在,鬆了口氣才將門關上。
來到彥淺清身旁,喚了幾聲不見人回答,索性伸手去將她搖醒。
“喂,快把它喝了醒醒酒!”南雪易擔心彥淺清摔跤,上前扶著她,只聽她在他耳畔呢喃,至於呢喃了些什麼,他沒聽清。
舀了幾勺湯藥喂到她唇邊,全都撒了,看得南雪易眉頭不知道蹙了多少回。他平生第一次覺得女人是這世間最難餵養的生物。
正猶豫著什麼,那邊床帳輕撩開,穿著暴露的萼兒一臉不安地朝他這邊走來。
她不知道南雪易知道了些什麼。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按照現任主人的安排,想辦法留在彥淺清身邊。
想到這裡,她就裝作出柔弱的樣子,故意往南雪易懷裡倒去。
南雪易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被萼兒這一摔打落手上的藥勺,拉回了神。挑眉一看是多日不見的萼兒,別提他表情有多駭人。
“你想幹什麼?”
萼兒委屈,像是受了驚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著公子作難,想到男女間畢竟授受不親,過來替公子分憂。”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分憂,本公子可受不起!”對隨意就投入男人懷抱的女人,南雪易沒有副好臉色。
萼兒煞白了臉,自然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在他眼裡就是這樣的女子?
“萼兒知道公子這是在生萼兒的氣,萼兒在此謝過公子,感謝公子為萼兒贖身。”美人一言一行皆顯得惶恐不安,上前去搶過南雪易手中的湯,“公子,這些事還是讓萼兒來做吧!”
“你……”南雪易沒辦法,只好讓她來照顧彥淺清,“不是我,是她,她給你贖的!”
萼兒面容掩飾不住的尷尬,“那,那我應該好好感激的是彥小姐了。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你的,萼兒看得出來,你也想為萼兒贖身的,對嗎?”
南雪易看著彥淺清那一張一合的小唇吧唧幾口便將湯藥全部喝完,不得不懷疑他喂人吃藥的水平,全然沒將萼兒說的話聽進去。
“讓我再倒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她強力的撐著眼睛皮子,也不知道看清楚她身邊都有什麼人就這樣睡去。
見萼兒喂完彥淺清湯藥,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南雪易把扶著彥淺清的萼兒拉去一邊,穩穩接住彥淺清然後打抱帶走。
“公子,彥小姐她還沒醒酒!”被拉去一邊的萼兒愣住,她還沒見過南雪易對哪家小姐這樣。
“原以為你是個良家女子,本公子才把她留下來,卻沒想到你和青樓女子沒什麼區別!”南雪易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扛著人就飛快地走出房間。
萼兒一時間也來不及多想,便追上去。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無論如何必須留在彥淺清身邊!
樓上南雪易扛著個人下來,眾目睽睽之下又走出青樓,沒人知道那人就是先前和南雪易一起競價的隊友,因為在下樓的時候,南雪易就撤下塊簾子將肩上之人整個遮了。
只有他身後緊跟著走的萼兒知道,南雪易扛著的人是女的,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彥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