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淺清停住,南雪易幫她說了的話,她自然是不會再說的,就等著這什麼的君公子趕緊的把話說完。
“不知姑娘可留意到那張桌子上的那盆枯木?那是幾月前來這裡留下來的,情況緊急未曾照看,還請姑娘幫忙照看一下。”君無憂懇切的道。
枯木?
彥淺清順著君無憂的視線看去,那張圓檀木桌上果真有那麼一盆看著已經蔫了的獨木,好像已經枯死了。
“好像已經……枯死了吧?”彥淺清還真不想戳人家的傷心事,看情況幾個月前應該就是他腿受傷的時候吧。
現在又出現在醫館,難道有發生了什麼情況?
君無憂嘆氣,“那是我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一種很稀有藥材,我給它改了名字叫休雪,喜溫喜溼不耐寒,很難養活。姑娘就隨便給它澆點水吧!”
聽這口氣好像有一種遺憾而感覺。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對他來說定是很重要的。主人遭遇不測,休雪枯死……
“好吧!我盡力看看能不能把它救活。”闊步走向檀木桌,抬起桌上的休雪,彥淺清開門走出房間。
她走後,房間內的兩人又開始了談話。
“那盆哪是什麼休雪,分明就是桃木。君公子真會胡謅。”彥淺清在這裡,他就不拆穿他了,可現在人家走了,他就直言。
“南大夫,你是大夫,卻自幼生長在這大紫國皇城,連桃木和藥材都分不清了……”君無憂不以為然,“不過是意外一層含義的相思豆罷了!”
南雪易面色鐵黑,他就說嘛明明就是桃木,還改名叫休雪,真當他是傻子?感情人家是把它當成化解相思之苦的藥了。
“只有她才會被你騙得傻乎乎的了。”南雪易看著君無憂,深深懷疑剛才君無憂說的才見過三次面,真的如此麼?
“那盆休雪對我來說很重要,可對你們來說就是普普通通的桃木。如果我說它就叫桃木,那麼還有誰會和我一樣好好待它呢?南大夫,你說是否?”
“澆了水,她會發現那休雪就是桃木。而你,騙了她。”瞥見君無憂身後沒有焚燒完的沉香,南雪易伸手去將它推進香爐裡,“你好好休息,晚些我會讓人通知君府。”
“我沒有騙她。”看著南雪易的背影,君無憂若有所思道。
“我有很多病人,恕不奉陪。”留下句話,南雪易也開門出去。
這回,屋子裡就剩下君無憂一個人了,他看著南雪易走了,看著檀木桌上已經沒有了那盆桃木,慢慢收回目光,唇角緊抿,笑意全無。
“彥小姐,這不是隔壁房間裡那張桌子上的嗎?你這是……”
此時彥淺清正給那盆“休雪”鬆土澆水,“是啊!都快枯死了,我給它澆澆水,看看能不能救活。”
“你真有愛心,要不是公子吩咐,我都差點把它丟了。現在都枯死了,也救不活了。”
“活不了也試試,不到來年春天,又怎麼會知道它真的活不了呢!這種植物喜溫喜溼不耐寒,應該很好養活。”彥淺清天真的道,繼續不亦樂乎的忙活著。
茯苓嘆了口氣,也不管她怎麼折騰了。只是覺得他們一個個都很奇怪,養什麼不好,偏偏種了那麼一株桃木,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樹種,花期也很短。
到傍晚的時候,目送著輪椅少年離開後,彥淺清和一眾人將醫館的衛生清潔了遍,翌日要用到的藥材準備好,便早早回將軍府了。
她今天走的是後門,因為遠遠的就見彥芸和她的母親徐媛從前門進去,她不想觸這個黴頭。
來到竹苑,進入自己的房間便見前桌上擺放著好幾件不同顏色的衣裙,想必是用來宮宴的時候穿的。
咦?嘶~
究竟是哪天宮宴……
提起一件展開,彥淺清認真地打量著,開動著腦子要如何穿戴。比劃了一下,大致知道怎麼穿,唇角劃過一抹微笑,便將它放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