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桉再次自覺的回到了金波潭,一路上暢通無阻,心情頗妙。
要不說某些人喜歡發戰爭財呢,這一下子就能讓弓娘吞噬到大量的靈魂,這要是放在平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弓娘要消化這些靈魂的記憶也需要時間,而他禁足在金波潭的時間已經只剩下一日,這自然不行。
所以為自己主動多加一些刑罰的時間,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但楊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是,此刻不管是金縷閣內還是大德寺之中,都已經炸翻了天。
“你們說,他一個人就把千蠱山和大德寺的人全殺了?!”
三十流在中央大殿之中,用一種驚詫到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同在殿內,金縷閣的諸位內務長老此刻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別說是三十流不信,若不是他們在場親眼所見,也沒人會相信楊桉能做出如此壯舉。
同為螝道,想要殺死另一個螝道,除非修為境界相差很大,再或者互相之間的規則之力剋制極強,否則光是殺一個螝道都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楊桉不一樣,他殺了一群。
雖然這其中有他擁有的規則之力完全剋制千蠱山蠱功的因素,但這並不重要,因為……他是秒殺。
千蠱山和大德寺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頃刻間就全死了。
“專愚,他曾是你的弟子,你想必對他很瞭解吧?他為何能這麼強?”
三十流看向了下方的專愚老人,而此刻專愚老人也正一臉茫然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為在場親眼所見之人,再加上曾經和楊桉有那麼一層關係存在,他確實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點,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震撼。
“這……”
可對於三十流的問話,專愚卻一點也回答不上來。
當初將楊桉收入門下作為親傳弟子的時候,楊桉連殭神都未達到,可一轉眼的時間過去,就變得如此強悍,鬼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所做的,不過是把養殼術傳授給了楊桉,隨後又將他送入大德寺去做臥底,這兩件事都不會是楊桉如今這般強悍的原因。
見專愚回答不上來,三十流也沒說什麼,不過倒是慶幸之前對楊桉表現出了善意,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至於僵硬。
至於想要了解楊桉的話,恐怕需要去問問太上長老才行。
“木長老還說,他間接害死了不少同門,主動領罰,刑期再加三十天,還有……他說……別去煩他。”
這時候有一名內務長老提了一句。
“……”
三十流愣了一下,無言以對,不過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放過,於是又立刻對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重新組織修士補足戰線,向大德寺推進,乘勝追擊!”
“是!”
……
“你說什麼?!全沒了?!你再說一遍!”
另一邊,大德尚善之地中,萬佛殿內。
一名穿著素色衣衫,身長不過一米的侏儒,後背上好似揹著一坨同樣等長的肉瘤,肉瘤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膜,薄膜之下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無數蠱蟲在蠕動爬行著。
他叫蟲悖,乃是此次千蠱山前來支援大德寺的帶隊之人,也是千蠱山的二長老。
蟲悖滿臉怒容的看向前來稟報的下屬,沒有懷疑自己是否聽錯,而是懷疑這傢伙在撒謊。
前來支援大德寺的修士,肉殐殭神眾多,螝道足足有來了九個,這樣的戰力千蠱山可是付出了很多,明明上一刻他們聯合大德寺的人,正在碾壓金縷閣的修士,現在手底下的人跟他說人全沒了,他又怎麼可能相信。
“二長老,是真的,東南境內突然升起一道怪異的光,就像……就像突然出現了一顆太陽!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不僅大德寺的人沒了,我們的人也沒了。”
負責稟報的修士誠惶誠恐的說道,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怪異的光?太陽?聽起來不像是金縷閣的太上能做到的事,況且那個傢伙正在被天人一道牽制著,根本不可能出手,難道金縷閣還有一個仙囼?”
蟲悖可以不相信手底下之人的話,但是當他的感知探出,確實沒有發現自己帶來的那些人的氣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轉頭看向了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