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就在地魔崖內,察覺到金魂教教主的氣息,䴉喚出了法相,以頂天立地的龐大姿態,手持法杖目視著出現的無生。
他無法離開地魔崖,就算打出去的攻擊也會在離開地魔崖的一瞬間潰散,所以只能這般靜靜地看著。
不管是為了給楊桉坐陣也好,還是想看看無生這個傢伙搞什麼鬼,他都有理由站在這裡觀望。
察覺到了䴉的出現,無生輕輕一笑,同樣轉過身去,向著地魔崖之中的䴉作了一揖。
有仇沒仇?這個概念其實很模糊。
真要計較起來的話,楊桉一開始和金魂教是沒有仇的,他甚至和金魂教都並未打過什麼交道。
但是在坊主將金魂教所掌握的令符定為目標的那一刻,有沒有仇也無關緊要了。
修行者向來想要提升突破,就得掃清前進路上的一切障礙。
當有障礙存在,那就是仇,阻攔修行大道之仇。
更別說這個世界即將崩潰,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逃出生天。
在這種大環境之下,有沒有仇根本不重要,誰能找到離開的辦法並且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殺我,所以我殺了他。”
楊桉的回答很簡單明瞭,這是一個萬能的公式,套在玄幽的身上可行,套在稷山的身上也可行,大部分情況都十分適用。
有公式直接套用,答題就是快。
聽到楊桉的回答,無生也笑了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萬金油的回答。
“那如果我要殺你,你是不是也能殺了我?”
他似是在無意的詢問,但看向楊桉的目光卻充滿了認真,似乎只要楊桉一個回答沒有令他感到滿意,他就會以此為藉口出手。
這是疑問,但也是試探。
只是在殺死玄幽之後,驗證了自己現在的實力,楊桉心中並沒有畏懼。
“前輩大可一試。”
他目光直視著無生,沒有任何躲閃。
無生既然來到這裡的並非本體,且行為舉止與態度也沒有表現出想要對他動手的意思,楊桉大概能猜到這傢伙的目的,或許就只是前來試探而已。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現在才出現,完全可以把玄幽救下來。
氣氛沉默了兩秒,楊桉和無生都在注視著對方,沒有任何的動作,反倒是一旁觀望的經叛會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兩人要是再打起來,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他們首先就會被殃及池魚。
更別說來人是金魂教的教主,那是比之前的玄幽還要更強大的人物。
要是真動起手來的,楊桉大機率是保不住他們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沉默過後,無生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楊桉的目光之中帶上了一絲欣賞。
“小道友殺了我金魂教兩位長老,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的話也說不過去,但我可以給小道友一個補償的機會,不如棄暗投明入我金魂教,正好坐這空缺的長老之位如何?”
楊桉的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一旁的經叛會眾人也是。
誰也沒想到,無生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然拉攏楊桉,對他丟擲了橄欖枝。
但楊桉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選擇了拒絕。
“多謝前輩好意,只是鄙人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不想受到任何拘束,此事暫不做任何考慮。”
如果是在幾年前,在他還沒有進入金縷閣,還沒有進入大德寺之前,那個時候他或許會答應。
但是在這些大勢力之中待過,普天之下沒有真正的淨土,金魂教也是如此。
楊桉可不想再次進入這種地方,陷入被動之中,被人差遣,身不由己。
而且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無生的話楊桉自然也不會相信,畢竟他可是接連殺了金魂教的兩個長老,就能被無生如此輕易的抹去,反而對他進行招攬。
足可見得,這些長老在無生的眼中也不過是沒有多麼重要的棋子罷了。
退一萬步來講,他和金魂教現在是勢如水火,拿到金魂教的令符勢在必行,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加入金魂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