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楊桉的問題,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什麼?楊桉看著他。
“皮除師弟死在了你的手中,你現在是師尊座下十一弟子,這也就意味著十三弟子的位置再次出現空缺,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多一個新來的同門。”
“而現在從共鳴期到元飼境中期的後續功法都在你的手中,當你面對這位新同門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扶鳴的語氣很平淡,但看向楊桉的眼神,卻似乎無比期待他的回答。
“……”
可楊桉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卻是沉默了。
危機感!
聽到這件事的瞬間,他心裡想的不是如何和新來的同門打交道,而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這股危機感的來源,是未知!
同時也意味著,他剛才的問題有多荒謬。
溫和的解決方式,往往是要求別人,而非要求自己。
如果皮除如他所願將功法交易給他,那當皮除想要獲得後續的功法,其他同門也會使用溫和的方式嗎?
不會!
同樣的道理,如果他將功法給了新的同門,當有一日這個同門以更快的速度趕超過他之後,到時候他的處境便不再是主動和強勢的一方。
沒人會願意親手培養起來一個敵人。
所以,這其實是整個命鶴門的環境因素,而非換一種方式就能改變。
同樣的,他也不會輕而易舉就將功法交給後來的同門,因為他不信任對方會感恩戴德。
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他是絕不會信任對方的,對方也不會信任他。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須要直接面對後面掌握了其他功法的師兄。
只有殺死他們,才能拿到後續的功法,也才能夠安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楊桉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師弟明白了,多謝師兄。”
扶鳴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很快離開了這裡。
等到扶鳴離開之後,看著手中拿著的好幾樣東西,楊桉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如果想要突破,後面就必須直面十師兄玄康,玄康的修為不是皮除能夠相比的,至少也是元飼境後期。
現在皮除死在了他的手中,這個訊息勢必會引起其他同門的注意。
這樣一來,除非楊桉真的有把握能夠殺死玄康,否則當他下一次面對玄康的時候,可想而知玄康絕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相比起面對皮除,後續面對玄康的難度毫無疑問是呈直線型上升。
修為,在功法的限制下,他最多能到元飼境中期,光憑修為肯定是沒辦法能夠和玄康相提並論的。
那就只有想其他的辦法。
術法!
楊桉能想到的只有術法和法器,但是法器的獲得難度比術法不知道高了多少,威力強大的法器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上的,所以法器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