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下床,雙腿發軟摔在地上,嘭的一聲,可她連痛都感覺不到。
而隔壁屋子裡,平丘遠道的動靜越來越大,也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夜笙歌心下一橫,一口咬向自己的舌頭,劇烈的痛楚讓她打了一個哆嗦,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口中腥味難忍,一口吐出鮮紅血液,不過也算是恢復了大部分意識,她立刻撐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一旁的櫃子裡,將櫃子開啟,找出上面寫有醒神丸的解藥,當即吃下一顆。
隨後就再也沒有力氣,是口腔中火辣辣的痛感讓她還保留著意識。
靠著櫃子坐了好一會兒,夜笙歌的疲憊感才漸漸淡化,意識也慢慢回來了,她能夠站了起來,而隔壁的動靜依然很大。
她不知道是誰放的藥,不過那人一定在暗處觀察,她不能直接開門出去。
看向兩人中間的一牆之隔,這牆是木頭做的,是由一塊塊大小長度相同的長木並列拼裝上去,在上下兩端用一塊木橫著固定住。
木塊上刷了漆,被她拿匕首全部刮掉,這樣就能夠看清楚每一塊木板的寬度了。
聽著隔壁屋已經急躁得開始摔東西了,夜笙歌就附耳在牆壁偷聽,聽到他又要砸東西的聲響,她立刻雙手內力聚集,對準其中一塊長木打去,長木斷裂,夜笙歌將斷裂成兩段的長木扯下來,她側身,正好可以擠過去,畢竟身子嬌小也是有好處的。
對面屋子已經一片狼藉了,她拿了青山給她的一堆解藥就過去了,隨後想起什麼,又回頭揮手將自己屋子裡的燈弄熄滅。
“夫人……我……”平丘遠道看到夜笙歌過來了,當即離夜笙歌遠遠的,他面色血紅,喘著粗氣,看著十分嚇人,他神色難看得厲害。
“遠道,解藥。”夜笙歌也不含糊,立刻將手裡拿的清心丸丟給平丘遠道,他借過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吃下去,過了一會兒,臉上的血紅褪去,人才漸漸放鬆下來,可他依然不敢靠近夜笙歌。
他雖然平靜許多,可依然是不停的砸東西,直到他徹底清醒了,才開口低聲說道“謝謝……夫……”他人字還沒來得及講出來,就看到夜笙歌嘴角有血跡,便立刻上前詢問“夫人你怎麼受傷了?”
按理說用內力打斷一塊長木,不至於會受內傷呀?
夜笙歌想說話,可舌頭太痛了,只好伸出已經不怎麼流血的舌頭給他看,他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刻心疼起來,同時臉色也更加難看。
他在自己的莊園被人下了藥,還需要夜笙歌來救他,當真是讓人羞愧得快要死去。
“大魚。”平丘遠道喊了一聲,大魚不知從哪裡進去的屋子。
大魚自然知道出事了,可主子沒有喊他,他是不會出來的。
“你去隔壁房間等著,若有人進去,活抓。”平丘遠道的臉色是相當難看,就連夜笙歌都覺得害怕,雖然她知道怒火不是針對她的。
於是大魚很粗暴的又打斷一塊長木,這才穿過去隔壁房間,外面的人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屋子裡面的人居然會有這種操作。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平丘遠道讓夜笙歌進到裡屋去休息,自己在在屋床上,他熄了燈,等著人自己上門來。
又等了三刻鐘的時間,隔壁夜笙歌住的房間,房門被吱呀開啟了,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
大魚躲在暗處,藉著月光,看著進來的高大肥胖的黑影邊走邊脫衣服,頓時臉色鐵青。
那高大黑影猥瑣的笑了兩聲,他已經站到了床邊,光線昏暗,大魚都能感受到他哈喇子流出來了。
“我還沒睡過皇子妃呢。”高大黑影猥瑣油膩的說了一句,便整個人朝著床上撲去。
大魚的第一想法是,這一撲,能把人活活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