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的琺國首都,即使是人流量很大的機場,此時也變得比較冷清。寬廣的馬路上,車輛和行人都比較稀疏。郎戰抬頭看天——天上陰雲密佈,就好像老天也受到了三個同胞的影響一樣。郎戰年紀雖小,卻完全能理解中年男女的心情,他閉上眼睛想了想,走了過去。
郎戰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仁國裔雷國人,名叫孫長天,供職於一家資訊公司,是一個拿到了多國刑偵執照的私家偵探。他在三人面前站定,在年輕女子警惕的看著他的時候,掏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說:“抱歉,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呢,從事的正好是有找人相關的工作。我想,大家既然都是仁國後裔,在國外就應該友愛互助。所以,希望我能幫到你們。”
年輕女子接過名片,認真的看了看,臉上露出喜意,對中年男女說:“叔叔、阿姨,孫先生是一名私家偵探,他,他應該能幫到我們。”
中年男子聽了,從她手上接過郎戰的名片看了看,抬頭看向郎戰,一邊鞠躬一邊說:“孫先生,非常感謝您能為我們提供幫助。您放心,我們會付錢的。”
郎戰:“錢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的關鍵是先找到人。”然後他看向年輕女子,問:“聽說警方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那你知道都包括哪些內容嗎?”
“聽說是透過調查監控,在林琳失蹤的地點發現她登上了一輛私家車。”
“你們住哪裡?我需要足夠多的有關林琳的資料。”
經過交談,郎戰得知,中年男子也就是林琳的父親叫林寶城,他的太太則叫薛慧芬;年輕女子是林琳的校友皆老鄉、室友,叫王小寧。林琳和王小寧留學於琺國,其中,林琳已經快要畢業,最近正在準備答辯論文。林琳是四天前失蹤的,那一天她去琺國國家圖書館借書,早上出去後便再也沒能回來……
林寶城和薛慧芬剛從國內飛過來,他們的住處已經由大使館安排妥當,就在王小寧和林琳合租的那條街上。四個人先去到王小寧和林琳合租的地方,郎戰從王小寧手機上獲取了林琳的幾張近照,又詢問了一下林琳的生活起居習慣、日常活動路線,然後要了林琳常用的一把梳子,對三人說:“我們不能排除林琳被綁架了,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導致綁票者撕票,我將會秘密進行調查。林先生,沒問題吧?”
林寶城當然沒有意見,郎戰再叮囑王小寧好好照顧林寶城和薛慧芬,隨即離開了。
郎戰離開後,薛慧芬問自己的丈夫還有王小寧:“琺國警方都沒辦法,他一個私家偵探,能幫我們找到林琳嗎?”
王小寧:“阿姨,國外的情況與國內不同。像琺國,很多時候,請私家偵探反而比報警有用。警方辦事比較拖拉,而且行事要受到很多限制。私家偵探不一樣,他們反而可以採取一些快捷措施。”
林寶城:“惠芬,孫先生是主動幫忙,我們不能對人家要求太多。孫先生肯幫我們查詢林琳的下落,總能多一點希望是不是?”
郎戰出了王小寧和林琳合租的地方後,立刻就近尋找酒店,訂了一間高檔商務客房。王小寧說琺國警方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郎戰為了避免身份暴露,不可能去找警方要求這些線索的知情權,便只能透過董長勇他們走駭客途徑了。
郎戰與董長勇通話的時候,朱昊就在董長勇身邊,他透過旁聽了解了事情梗概,登時一肚子氣,搶過董長勇的電話說:“郎戰,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軍人,仁國的在藉軍人——”
“我知道,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回來了。”
朱昊一愣,問:“什麼意思?”
“身為仁**人,有仁國人在外蒙難,你說我該怎麼做?”
這是一個註定只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問題,朱昊立刻被噎住。不過,他反而更氣了,吼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仁國少了你就會馬上滅亡對不對?”郎戰剛愎自用不是一次兩次了,朱昊其實已經習以為常。就拿這件事來說,朱昊內心深處其實是贊成的。但是,作為郎戰的經紀人和龍牙的外務官,他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從大局計來反對郎戰的恣意妄為。
“老朱老朱,我也是看人家可憐。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丟的是你閨女,你跑到國外去找她,人生地不熟的——”
郎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惜朱昊不吃這一套,他大怒吼道:“郎戰,你什麼意思?我女兒才四歲呢?你就咒她丟了,有你這樣當叔叔的嗎?我艹!我眼睛該有多瞎,會自告奮勇的給你當經紀人?!”
朱昊怒懟了郎戰幾句後,手機又回到董長勇手中,董長勇說翻牆破解防火牆獲取警方線索不是問題,提醒他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們資訊組剛剛做了一個檢索軟體,用以對一些敏感詞彙進行全時段監控。前天晚上,璐璐值班,她在刺客聯盟內頁上發現了一條和你有關的資訊。有人作價五十萬,出售你的行程資訊。我們調查發現,釋出資訊的是辛莎堡下面的一個掮客。頭,你是不是從辛莎堡買過武器裝備?”
“是。”
“我懷疑他們在賣給你的武器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