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的大門口,“汪嗷汪嗷”的吠聲和激昂的慘叫聲還在響著,郎戰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小寶在人狼大戰中穩穩掌控了局勢,輕輕咳嗽兩聲說“師,師父的師——”
他的話才出口,“吱嘎”一聲,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一條僅供一人透過的縫隙,然後,一個頭上裹著繃帶的黑衣男子彎腰恭聲說“師先生,您請進,我們會長馬上就下來。”
郎戰走進去,進去大廳後看到大廳兩天的椅子上坐著十幾個漢子,他們身上全部都綁著繃帶,有兩個還吊著臂膀,不禁面色一寒。南玄姬向他求救,他已經預料到狼組遭遇了阻擊,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才區區幾天,情勢就惡劣到了這種程度。
“自己好像錯估了形勢啊,現在看來只能在南半島多呆幾天了,”郎戰這樣想著,被南玄姬帶到了安置鐵手的房間裡。鐵手躺在床上,面色發黑,眼窩深陷,如果不是還有呼吸,郎戰幾乎要懷疑他已經掛掉了。
鐵手被安置在新京夜總會的二樓,上樓的時候,南玄姬已經將鐵手出現那晚發生的事情說了。龍牙還有狼牙的人,身上都帶有保命藥丸。這種藥丸是“龍之利刃”的標配之一,凝聚了仁國傳統醫學的菁華,雖不至於讓白骨生肌,但是止血療傷拔毒卻堪稱神奇。鐵手在服用了這種藥丸的情況下還傷成這樣,可見剔骨刀所用毒藥的毒性之強。
“有找醫生看過嗎?”郎戰一邊上前抓起鐵手同樣發黑的右手給他搭脈,一邊問南玄姬。
南玄姬搖搖頭,沮喪的說“沒有,從那天之後,我們根本出不了門。我有開出鉅額出診費用透過網路請那些專家上門,但是卻被他們拒絕了。師父,我感覺現在整個南半島都在與我們為敵。”
郎戰給鐵手搭了脈,發現他的脈搏雖然微弱卻很穩健,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揪起的心放下,心情登時舒緩了不少。心情舒緩過來,他便有了多說兩句的興趣,開導南玄姬說“這證明你是註定要成大事的人,孤家寡人懂不懂?你現在就是孤家寡人。凡事要從好處想,狼組遭遇如此程度的打擊,還有這麼多人堅守在你身邊,這已經從某種程度上證明了你的成功。”
南玄姬從看到郎戰開始,眼眶就紅了,此時再也忍不住,撲簌簌掉下一串淚珠,哽咽道“師父,歐——鐵手大哥沒事吧?我,我現在不求成什麼大事,只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思密達。”
南玄姬會有這樣的表現在郎戰的意料之外,他再看了鐵手一眼,心說南玄姬究竟看上他什麼了?脾氣臭還不帥——“放心,他命硬得很,死不了——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南玄姬依言照做。在她離開後,郎戰先在鐵手的脖子和下巴處摸索兩下,透過按摩穴道的方法將他的嘴巴撐開,然後將左手手腕貼近他的嘴巴,拔出達摩克利斯之劍在左手手腕上割了一刀。
幾分鐘後,隨著外面響起“汪嗷汪嗷”的叫聲,郎戰開門出去,對和小寶對峙著的南玄姬說“它叫小寶,我的乾兒子——”然後又對小寶說“她叫南玄姬,你也可以叫她玄狼,我的徒弟。”
師父居然煞有介事的與一頭狗說話,南玄姬已經夠驚訝的了,再聽他說小寶是他的乾兒子,憔悴的臉上不禁滿是驚容,問“您說它是您的乾兒子?”
郎戰點點頭,寵溺的看了小寶一眼,說“你的鐵手大哥可能要睡到明天,讓小寶守著他。你找個房間把狼組的高層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兩天後,下午時分,真情基督教位於南半島首都的一座教堂內,幾十個真情基督教的教徒正在禱告,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傷疤的年輕人抱著一頭小狗施施然走了進來。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郎戰了,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蓋因為參與禱告的人中,有六個人乃是狼組的幫派成員,其中還包括一個名叫張浩南的組長。
郎戰這一次之所以孤身前來,是因為包括他在內,龍牙在南半島出現過的人都已經上了雷國和南半島情報部門的黑名單。南半島自前任女總統被彈劾後,政治上正處於動盪期。任何國家,政治上一旦出現動盪,軍方勢力便會登上前臺,成為舉足輕重的力量。郎戰不想因為目標過大而被雷國和南半島軍方盯上,乾脆選擇一人一狼輕裝前來。而為了彌補因為董長勇、克勞迪婭的缺席導致的情報上的缺失,他在前天晚上成功的聯絡到了北半島的金智勳,從他手上買到了一些必須的情報。
郎戰從金智勳口中還知道了一些不算情報但是對狼組來說卻很重要的訊息。比如,這一次狼組之所以沒有遭到南半島和雷國軍方的直接針對,就因為得益於當下南半島政治上的動盪局勢。而南半島黑道和宗教勢力齊齊對狼組出手,也來自南半島軍方的授意。很明顯,南半島軍方並沒有將狼組視作太大的威脅,認為有黑道和宗教勢力出手,就足夠解決它了。而這對狼組來說,其實是一次絕地翻盤的機會。
郎戰能找到真情基督教的這座教堂,情報同樣來自金智勳。
郎戰抱著小寶才走進教堂,一個年輕的教士就迎了上來,很客氣的對他說“這位教友,現在是禱告時間,按照規定,寵物是不能帶進來的。”
郎戰沒接他的話,反問“黃友元呢?我應邀來和他論道。”
年輕的教士一愣“您要和我們的主教大人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