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還以為你是好心救我,原來,原來你是別有所圖——”話說一半,科爾捂住了嘴巴。? 八一中文 ≤.而歐陽雲的眼眸中則多了一絲冷笑。
所謂言多必失,指的就是科爾現在的情況。一個“救”字,倒是間接的幫助郎戰搞清楚了他的立場,即他和郎戰之間,應該是敵人的敵人的關係,或不至於成為可以並肩戰鬥的戰友,但是同仇敵愾之下,聯合或者互相幫助一下還是很有可能的。
“先讓我進駕駛艙——啊!小子,你幹什麼?”科爾忽然尖叫起來。
原來,郎戰前一秒露出冷笑,後一秒就操控戰機猛然一個右轉彎,科爾措不及防之下,差點被甩了下去。
“老老實實的趴著,現在開始,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如果你仗著有翼裝可以自由翱翔,呵呵,我不介意秀一下我的槍法,不,炮法!”
“加百列,你不能這樣,我六十三了,我是老人,老人!”科爾雙手死死的扒住駕駛艙的玻璃罩邊框,先是朝郎戰大吼,見郎戰不為所動,眼珠子一轉轉而朝尉遲央大聲喊:“——嗨,小姑娘,你們華國人不是最提倡尊老愛幼嗎?你——哎!他~媽~的,真是一對狗男女!”
科爾稱尉遲央“小姑娘”,尉遲央其實挺享受的,對於自己比郎戰大了三歲,她當然是介意的。不過,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科爾以為“小姑娘”心軟可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以前的尉遲央,也許會盲目釋放善意,但是現在,在親眼目睹米國佬如何折磨郎戰後(好吧,女人都是不講理的,明明是郎戰折磨人家老米,但是到她這裡,是非卻完全顛倒了過來。所以,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是百無禁忌——兄弟們切記),她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上忙,豈會再隨便交出同情心。
眼睜睜的看著郎戰駕駛F16揚長而去,樸韓英眼睛通紅、恨恨不已。“碧池!”她罵著,一拳砸在皮卡的護欄上,直接將護欄砸出了一個凹坑。
五邊形建築內,泰特眯起眼睛,沉聲下令:“鎖定它,不要讓它逃了,另外,聯絡起飛機場,調查一下它的燃油儲備情況。”
“將軍,不出動戰機攔截嗎?如果,如果他折返回來,向,向紐約市動襲擊——”一直沒多少存在感的通訊參謀忽然說。
泰特想到了s藥劑,眼皮狂跳幾下,說:“不能再刺激他了,別忘了‘s藥劑’。”
通訊參謀倒吸一口涼氣,登時不敢吭聲了。
因為沒有玻璃罩,也沒有航空頭盔,郎戰擔心尉遲央,所以不敢開得太快。他慢慢的加,在將度提升到o.6馬赫左右,便保持在了這個度上。饒是如此,當戰機上升到三千米左右高度之後,科爾還是忍不住怪叫起來,大喊:“加百列你這個混球,你可以不憐惜我這個老人家,總要考慮考慮你女票吧?什麼防護都沒有,小心沒飛到目的地,先把她凍死了。”
郎戰轉身看了尉遲央一眼,後者朝他微微一笑。
確認了一下她的狀況,郎戰懸著的心落下,回應科爾:“方向,地點,燃油不多了,至多再飛一千公里,我們就必須迫降。”
“去伊利湖,伊利湖知道嗎?”
“去迦那大?”郎戰一省。
“對,皮力島知道嗎?艾默生在上面有一座巢穴。”
“艾默生?!”聽到這個名字,郎戰冷冷一笑,怒上眉梢。
感覺到他的怒意,科爾長嘆一聲說:“看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影片電話裡,奧觀海本來就黑的臉完全呈墨色,眼睛裡則是抑制不住的怒意。“我需要一個解釋!”隔著幾百公里的距離,他盯著手機螢幕上雷烏斯的眼睛,沉聲說。
泰特和雷烏斯事先有給白色宮殿打招呼,不過透露的資訊卻相當的模糊。所以,奧觀海只知道現場會生事故,卻渾沒想到所謂的“事故”居然是針對自己的一次蓄意刺殺。一旦想到自己當時還想逞英雄,再想到郎戰那非人的面孔,殘酷的殺人手段,以及自己差一點就嚇尿了,惱羞成怒之下,他真的很想直接籤命令罷黜掉雷烏斯和泰特——跛腳總統,那也是總統啊!而且還是世界第一強國米利堅的總統!貴為米國總統,卻被手下人當作誘餌使用,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烏斯的姿態放得極低,恭聲說:“閣下,這確實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情報收集有誤,低估了對方的兇殘以及實力。我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並願意接受您的任何處罰,不過——”
奧觀海聽了他前面的話,臉色本已稍雯,此時聽到“不過”,眉頭一挑,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起來。
“為了活捉這一次的目標人物加百列,我們出動了兩架F16cd戰機,其中一架戰機上面還攜帶了‘s藥劑’——”
“‘s藥劑’?”奧觀海眼睛立刻瞪圓了——他忽然想起,就在前天,他在一張授權證書上籤了字,而這張證書好像就是關於授權使用“s藥劑”的。心中產生非常不妙的感覺,眼中怒意更盛,他左右掃視一眼,先對站在一邊的總管說:“看住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然後冷冷的盯著手機螢幕上雷烏斯的眼睛,森然道:“你繼續講。”
雷烏斯額頭上已經見汗,他的聲音越謙恭:“這架戰機,現在被加百列給劫持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奧觀海差點沒跳起來。
雷烏斯只好低聲再說一遍。
奧觀海兩眼一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然後他勉力站住,盯著雷烏斯苦澀的說:“雷烏斯將軍,後果,您想過後果嗎?”
雷烏斯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