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郎戰的聲音,強森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臉色則變得難看起來。郎戰聽到他的名字還隱匿不出,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強森曾經在敘~利~亞和郎戰、蘿莉並肩戰鬥過,非常清楚他們的實力。再聯想到他們幾天前剛剛滅掉狼群還有其他二十幾個偷襲他們的傭兵,他便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魔鬼島試煉事關一支傭兵隊接下來幾年的行情好壞和身價高低,強森自認他和郎戰之間還沒到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程度,不禁滿嘴苦澀。深呼吸兩下,調整一下情緒,強森大聲吼:“加百列,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可是在中東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兄弟!自己兄弟的積分你們也要截胡嗎?”
郎戰不為所動,喊:“對不住了老夥計,這裡是魔鬼島!”
“shIT!加百列,你太他媽無情了!”
白毛聞言“嗤”的一聲笑了,用喉音打趣郎戰:“加百列,從強森的話裡,我好像聞到了酸腐的味道。難道說他撿過你丟的肥皂?!”
“滾蛋!”郎戰罵,自己也笑了。
白毛的插科打諢恰到好處,於是郎戰再回應強森的時候便變成了下面的畫風:“強森,小爺不是基佬,也沒爆過你的菊~花。艹!看在一起戰鬥過的份上,小爺賣個人情給你。信物,將信物交給我們就好。”
“加百列,你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明明是我們截胡,反而成了他們欠我們人情!”花花公子也樂了。
郎戰:“小爺我拳頭比他大,當然是他欠我人情了!”
誰拳頭大誰老大,這是地下世界不成文的規則。簡單粗暴現實。海盜強森又不是愣頭青,哪怕滿心不甘,卻也只能捏著鼻子遵守這個潛規則,選擇老老實實的接受郎戰的好意,留下那件雙s信物,欠下郎戰一份人情。
郎戰一個人現身,從強森手中取得了那件雙s信物。
強森將信物交給他的時候,似是很隨意的問了一句:“加百列,我聽說你們不僅幹掉了頭狼他們,還幹掉了六支試煉小隊?‘眼鏡’那傢伙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郎戰不置可否,反問:“‘眼鏡’是誰?”
“一個賤人。”
郎戰聽出了道道,八卦一句:“有仇?”
強森真真假假的答:“如果你能幫我~幹掉他,我會很樂意欠你一個大人情。”
“眼鏡”和強森之間的仇恨並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在花花公子這樣的歡場常客耳中是如此。傭兵的圈子就這麼大,戰場上並肩作戰或者對敵乃是常態,而在類似辛莎堡這種地方,用花花公子的話說:今天睡在你身底下的女人,也許昨天就曾被你的敵人艹過。花花公子自詡風流,但受西方語境的限制,這話就太糙了。如果換做華語的話,一句“你們曾經做過連襟”,那就優雅高深得多了。
強森和“眼鏡”之間的仇恨,正屬於這種連襟之間的勾心鬥角。結果,自然是“眼鏡”佔了強森的便宜。
打劫了老熟人強森,而且戰果是一件雙s信物,這讓郎戰的心情一度變得極為愉悅。他只要想到強森還有刺客等人離開時的黑臉,馬上便有了這樣的感悟:果真,自己快樂的基礎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蜈蚣谷”只是個開始。人這種生物,一旦嚐到甜頭,有了記憶,便難免想著下次。守株待兔這個成語,不就是這麼來的嗎?次日,“蜈蚣谷”西北方向十公里左右處,郎戰提前偵察到情況,和蘿莉、白毛成功的打了個伏擊,將一個名為“駭客”傭兵隊的試煉小隊一網打盡。
郎戰和北歐海盜的試煉隊員都是熟人,所以不好做得太絕,對上這些“駭客”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不僅將他們拿到的怪獸積分和各等級的信物全部繳了,而且還直接幫他們拉響了求救棒。臨走的時候,郎戰對五個面色煞白,敢怒不敢言的“駭客”說:“你們運氣不錯,小爺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殺人。不服氣?你們以後可以來找我,獅虎獸的加百列!”
當傭兵的誰不是桀驁不馴之徒,然而,“加百列”的名頭煞氣實在太重,五個“駭客”聞言臉色齊齊一變,目光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