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去辛菲樓波爾是因為克雷米亞的總檢察長——”
郎戰眼睛一眯,腦中念頭電轉,很不客氣的問:“你的潛臺詞是,我的行蹤一直在你們的掌控中?”
“不,不,我們絕對沒有跟蹤你,是我們的特工在辛菲樓波爾的機場恰好看到了。你也知道,你現在在地下世界可是大紅人,所以要想獲得您的情報,並不是特別的困難。”
“開門見山——”
“好,好。加百列先生,你知道的,我們米利堅一直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
郎戰冷笑:“很偉大的理想,不過,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對政治不感興趣——”
“但是你缺錢,而且,你和娜塔莉亞的關係很特殊。娜塔莉亞我們有過研究,現她身上有獨到的領袖氣質——”
郎戰不知道,米國政府和軍方一直試圖介入克里米亞衝突,只是,因為克里米亞社會特殊的人口結構(鄂露斯人佔絕對多數),所以一直都找不到好的突破口。於是,當他們和郎戰之間的衝突告一段落,郎戰和娜塔莉亞特殊的關係,在他們看來,便成了可以利用的條件。
左手摸了摸胸口口袋裡的那張卡片,郎戰嗤道:“泰特將軍,你是對的,我確實缺錢,我也認為,娜塔莉亞可以走得更遠,她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不喜歡被利用。再見!”說完再見,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然後,他換個位置,直接撥打狼王的電話。
電話接通,確認對面是狼王,郎戰直言不諱的說:“我需要一個解釋。”
“怎麼了?”狼王顯然沒搞清楚狀況。
“泰特,你知道的吧?他們為什麼知道我缺錢,還知道我去過克里米亞。狼王,你對我說過,獅虎獸是個值得信任的集體,但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感受到的只有惡意?!”
迦那大,馬尼圖林島,一幢木質別墅內,狼王和白毛正與一個著印第安人服飾的老者相對而坐,他們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盒子。“抱歉,”狼王朝對面的印第安老者打一聲招呼,拿著電話走出了屋子。
“加百列,如果我說這非常正常,你會怎樣?”狼王問。
“非常正常?”郎戰嘴角一咧,毫不掩飾的出冷笑。
狼王正色說:“加百列,傭兵世界非常非常的殘酷,也非常非常的現實。而優勝劣帶,弱肉強食,是它的基本準則。雖然,我和白毛非常非常看好你,但是,你能否真正融入我們這個集體,一切只能憑你自己。知道嗎,已經有三年時間了,我們獅虎獸沒有吸收一名新的成員。不是我們有多麼的苛刻,而是,他們沒能捱過最初的考驗。作為傭兵,在戰場上,我們需要的是能夠確保我們後背安全,讓我們能夠全力戰鬥的兄弟。沒有這個覺悟,或者沒有這個能力的人,只能被淘汰——是,我知道是誰洩露了你的秘密。我能夠保證的是,這種事情,當你真正取得獅虎獸獸牌的事情,它絕對不會再生。儘快完成你的訓練,然後參加任務,讓夥伴們看到你的能力,然後,成為我們真正的兄弟。”
郎戰沉默。狼王所說的這些,和米迦勒之前灌輸給他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傭兵,戰場上的鬣狗,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之間,有所謂真正的兄弟之情嗎?一幫人渣,一幫黑暗世界行走,渾身散著臭氣的混蛋,他們身上有信義這種高尚的品質嗎?他表示深深的懷疑。腦中念頭電轉,郎戰說:“狼王,我願意將獅虎獸當做我的棲身之地,但是,我保留追究的權利。呵呵,可不是什麼人都夠格做我郎某人的兄弟。”
“ok!加百列,看來你已經理解我的話,那麼接下來——”
“我需要錢,需要任務。我說過,狼牙是一個整體。當然,我們絕對不會損害獅虎獸的利益,既然我已經成了一名獅虎獸,就有義務維護它的名聲。我這樣說,你滿意嗎?”
“當然,加百列,我覺得自己之前的付出沒有白費。”
和狼王打了一通電話,郎戰的心情平和了許多。
當天晚上,他隻身出現在獅虎獸位於敦卡的基地,並從小獸那裡領到了一個任務。
對於他隻身來領取任務,小獸稍感訝異,並善意的提醒,認為他需要一個老獅虎獸幫忙完成第一次任務:“……傭兵世界非常的殘酷,我們獅虎獸在傭兵界也算是響噹噹的招牌,有一個臉熟的領著你們,會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郎戰婉言謝絕了。如狼王所說,誠然,他想要獲得獅虎獸的獸牌,需要其他人的認可。但是現在,他能夠信任的,僅有狼牙的一幫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