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蘇丹的戰亂是人間慘劇的話,那麼中非就是比南蘇丹悲慘一倍的人間煉獄。
車子進入中非境內沒走多遠,就可以看見瘦骨嶙峋的難民們神情麻木的坐在坍塌的棚子下面,空洞的眼神裡毫無求生的慾望。那是因為賣血而感染了艾滋病的可憐人,因為貧窮和飢餓而被迫賣血,結果卻被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只能坐在那裡等死。
整個中非邊境地帶到處都是丟棄的報廢火箭筒和步槍,偶爾還能看見汽車和裝甲車的殘骸。破敗的無人村莊到處都是,沿著崎嶇的沙土路向前行駛了六個小時,才到達一座可以進行補給的小鎮。
中非共和國的情況比我們得到的情報還要糟糕,現在的反政府武裝頭子*賈已經控制了首都班吉,在電視臺宣佈終止憲法並解散了議會。隨著*賈宣誓就職總統,整個中非開始進入混亂的狀態。各部落之間相互攻擊,各種族之間相互屠殺,甚至已經漸漸絕跡的人吃人現象又開始出現。我們現在補給的城市叫亞林加,這個城市效忠於政府,是為數不多沒有出現混亂的城市。
根據得到的情報座標,我們要去的城市叫肯貝,位於中非共和國的南部,是一座多丘陵的農業城市。距離亞林加500公里左右,我們的車輛加滿油又進行了食物補給,在城市足足轉了六圈,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才繼續向肯貝進發。
在天黑之後,我們終於按照導航到達了肯貝。當地人對於日本人在這裡的研究所十分的熟悉,而且讓我們十分驚訝的是,研究所居然還是整個肯貝城市的支柱性納稅產業。旗下的物流園和高科技示範園區居然為當地貢獻了1000個勞動就業崗位。
四名尖刀穿上特殊防熱成像儀的作戰服,悄悄摸了上去。我則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從車上拿出酒菜招呼旅店的胖老闆喝酒,進一步對這個神秘的研究所進行了解。
黑胖黑胖的老闆有著非洲人的熱情爽朗,喝著高階的德啤頓時眉開眼笑,大有將我引為知己的意思,將他知道的和聽到的傳聞都告訴了我。
看來這個研究所的保密工作做的相當的好,這些人居然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卡車裡運送來的,全都是實驗品,而失敗死掉的試驗品則全部再由卡車運出研究所。按照黑胖老闆的說法,整個物流園其實全都是為了研究所的試驗品服務的。
“那些高階管理人員和穿著白色工裝的高階技工全都是日本人,我們本地人只是負責外圍一些填報和安保工作。”胖老闆顯然是喝多了,一張胖臉笑嘻嘻的說著一些語無倫次的話。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兩名年輕黑人,看到我跟老闆在喝酒先是一愣,緊接著兩個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們兩個用非洲土語跟老闆交流了兩句,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他們要幹嘛?”
“問我這裡有沒有*。”老闆貪婪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滿足的打了一個酒嗝。
“這兩個窮鬼已經欠我很多錢了,我才不會賣給他們。”
我用眼神示意一名尖刀跟上去,十分鐘之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大,兩個人招了,他們是研究所負責外圍警戒的探員,只不過接觸不到研究所內部,只是按照要求將一切可疑人物第一時間彙報給研究所安保部主管。”
“嗯,處理的乾淨一些。”我不動聲色的結束通話電話,又繼續跟老闆喝了十分鐘,電話又來了一條簡訊,上面寫著狙擊手已經就位。
看了看錶,快到凌晨兩點了。我站起來對著一臉醉態的旅店老闆一記手刀將他弄暈放進吧檯,然後跟其餘的尖刀整理裝備,趁著濃濃的夜色摸向研究所。
“現在開始對錶,所有人各自行動,一旦遇到危險立刻求救,三十分鐘之後,不管佈置了多少*,所有人員全部撤出研究所區域,爆炸之後交由狙擊手負責狙殺,狙擊手更換大威力的達姆狙擊彈。”我看了看錶,將揹包的揹帶仔細緊了緊。
“現在出發!分成四組從四個方向進入研究所進行定時爆破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