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揹著還在沉睡的小美莎來到前臺辦理了退房的手續。
賓館前臺的留言板醒目的位置,貼著那天被黑大個搶走的小女孩的照片,分別用英文、法文和葡萄牙文寫著重金懸賞,一後面是一串讓人炫目的零。只是他們還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已經被作為邪教的祭品,永久的離開了人世。
我只能心裡暗自嘆息一聲,我不是救世主,如果告訴他們的話,我會有想不到的麻煩。
“我們去哪裡?”小美莎很貪睡,在安全又溫暖的後背上甚至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去一個遙遠的地方。”辦理完退房手續,我將小美莎放在汽車的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然後檢查了一下汽車的基本狀況,去不遠處的集市採購了許多的生活用品之後,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我本想聯絡駐幾內亞駐華夏國的大使館,可是想到國內的爭鬥十分緊張,一旦有人盯上了這裡,貿然的聯絡非常有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還不如用自己的方式,將小美莎送回華夏國。汪長武所在的海南桃源縣的縣城,應該不會受到燕京風雲的影響。而且這樣悄悄的運作,也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
道路很好,太陽會時不時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露出笑臉。美莎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東張西望,還會跟著電臺裡的音樂哼唱兩句。我回頭望時,一大群角馬正賓士在遼闊的大草原上。
從康康開車到幾內亞首都的路況比較好,除了將要進入首都科納克里時有兩個比較嚴格的崗哨之外,一路上都沒有軍崗。
崗哨看到我車上拉著一個小女孩,而且十分明顯,小女孩並非拐賣的兒童。所以十分鬆散的查驗了一下車輛資訊就揮手放行了。
我很奇怪他們並沒有要求出示護照之類的身份證明,透過後視鏡看,後面的車也一樣不需要任何身份證明。
我向本地人打聽了一下路,將汽車直接開到二手車市場賣掉。然後買了兩張飛往開普敦的飛機票,又給小狗辦理了託運,在等待了三個小時之後,踏上了飛往開普敦的飛機。
我特意為美莎列印了一張挨著舷窗的座位,可以透過舷窗俯瞰腳下這片遼闊卻混亂的土地。沒坐過飛機的美莎瞪著漂亮的大眼睛,趴在舷窗上貪婪的望著漸漸被雲團擋住的一切。
“我們沒有錢了對嗎?”雲團遮擋住了視線,美莎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了我這裡。
“是的,我的錢都被大火燒掉了。”我點點頭小聲對美莎說道:“不過要是想有錢的話,非常簡單。”
當我們坐著機場大巴來到開普敦市區時,美莎被熱鬧而繁華的開普敦震驚了。
“等你到華夏國時,那裡比這裡美麗熱鬧十倍!”我抱起美莎,將自己包裹在阿拉破長袍裡再戴上圍巾,就算這裡遍佈了阿布扎比和怒之兵團的勢力,也絕對不會認出抱著小美莎和小狗的我們。
我抱著美莎來到唐人街,離老遠就看見老闆娘在熱情的用漢語吆喝著。
“阿姨!”我走過去將圍巾拽下來,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她愣了一下,之後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從店鋪裡走出來抱著我。
“我以為你。。。”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就看見了我懷裡抱著小狗的美莎。一把驚喜的抱過來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家的,她媽媽不要她了,所以我負責以後給她幸福。”我刻意挑選了這些溫暖的字眼,果然讓小美莎興高采烈。
“她媽媽拋棄她,我從幾內亞的戰亂區把她帶出來的,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小女孩。”這些話是我用漢語說的,美莎聽不懂,只是笑眯眯的用英語向老闆娘問好。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老闆娘用漢語嘟囔了一句,轉身從店鋪裡拿出蜜銭和糕點,美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見我點頭才道了謝,迫不及待的將她沒見過的美食塞進嘴裡。
“真是。。。太好吃了。”美莎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滿臉都是滿足陶醉的表情。
“葉天,我有件事要問你。”阿姨帶著我跟美莎來到後廚,關上門一臉嚴肅的問道:“整個唐人街沒有人再收過保護費,據說那些人都被人殺死了。而且。。。”阿姨從一個帶鎖的抽屜裡拿出厚厚一疊鈔票:“這是不是你塞給我的?”
“不知道,或許是別人欠你錢還給你的吧。”我笑嘻嘻的將剛出鍋的包子塞進嘴裡,享受著濃郁湯汁和肉餡的香味,敷衍的答道。
“你別糊弄我。”阿姨將那捲錢往我兜裡塞:“阿姨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但是你做的好事阿姨感激你,這個錢阿姨不能要。”
“你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啊,或者就留著幫助別人。”我一邊躲閃一邊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阿姨,我問你一個正經事,開普敦哪裡有專門組織偷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