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夫咧著嘴笑了笑:“我知道廚房在哪。”
“你們,不許說話。”一個傭兵用ak47粗暴的捅了捅拉爾夫的後背。也不願意張嘴多說什麼,暴雨雖然比昨天減小,但是這樣的天氣站在這裡,實在不是什麼好享受。
“現在去廚房,準備做飯。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保證會開槍打死你們兩個白痴。”身後的傭兵一腳踢在拉爾夫的屁股上,罵罵咧咧的嘟囔了一句。
軍官渾身上下也如同一隻落湯雞,肩膀和胸前沒有勳章,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軍銜。對抱頭蹲在地上投降的傭兵們大聲說道:“一切敢於反抗的人,都會死在我們的槍口下,要想活著,就要聽從我們的指揮。”聲音在轟轟的雨聲裡,依然能夠傳遞很遠。
葉天看了看拉爾夫,拉爾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這些穿黑色制服的傭兵究竟屬於哪方面的勢力,居然生生的將整個礦山攻佔了下來。
軍官接著說道:“十字軍原本就是國際上的一個邪教機構,這些年潛伏在這座金礦和鑽石礦上,給當地政府和駐軍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他們私自僱用礦工、殺害礦工、從歐洲走私販運重型攻擊型武器。破壞美麗的大自然,讓非洲出現暴雨乾旱的極端天氣。現在,我代表第三國際法庭宣佈他們的違法行為,並對他們所有的武器和資產進行查封。”
葉天和拉爾夫面面相覷,這傢伙口中的第三國際法庭根本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東西,也就能糊弄糊弄這些土生土長的傭兵和礦工,宣稱金礦違法?這片土地上似乎連政府都不太合法。而且居然還能扯到非洲雨季的極端天氣上來,果然是一本正經的瞎編。葉天和拉爾夫也只當是軍官隨口找的藉口,並沒有放在心上。
軍官又指著被吊死的老闆及手下的屍體說道:“十字軍的叛逃首領,是必須要處死的。但是你們。。。”說到這裡,軍官接過下屬遞過來的盒子,猛地開啟它。裡面躺著的是一卷卷嶄新的美元。
“你們是被十字軍矇蔽的無辜傭兵,現在,只要你們宣誓效忠於我,在經過真假的甄別之後,你們就能得到槍支、金錢和女人,就能夠成為左右別人生命的大人物!跟著我一起去統治這個世界,掠奪這個世界的財富!你們將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和女人!”
這些傭兵本來就是牆頭草,為了活命也會隨時背叛,被這傢伙蠱惑人心的話激勵了一下,更是撒了歡的主動投靠過去。變成冰冷的屍體或者變成新身份的傭兵,傻子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軍官咧著嘴,滿意地衝走過來嗷嗷直叫的傭兵點點頭。高聲說道:“好!你們將擁有傭兵所擁有的財富和榮耀!你們將是。。。。”軍官的話音戛然而止,剛才投降的傭兵中竟然有一個人從口袋中突然抽出手槍,朝著軍官指了過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這些投降蹲在地上的傭兵都經過了嚴格的搜身,確保身上已經沒有了武器。可是這個一直蹲在地上的傭兵是從哪得到的武器呢?
“呯”的一聲槍響,五六米的近距離根本就不用瞄準,就算這種東南亞地區的手槍威力小,這麼近的距離也足以要人命。軍官在看到槍口時,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讓軍官也做出了本能的反應,結實的身體微微向右邊晃動了一下。這一晃動的確是救了軍官的性命——如此近的距離,他的左臂被子彈咬中。拿著手槍的傭兵嘴角帶著獰笑,衝著趴在地上的軍官頭部猛地扣動扳機。這一次,就算軍官有神一般的反應,也絕對逃不過第二顆子彈了。
意外卻在此時發生——這把東南亞地區生產的手槍,竟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卡殼了。
傭兵徒勞地對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軍官扣動扳機,反應過來的傭兵抬起自動步槍將這個開槍的傭兵打成了篩子,然後又七手八腳的將軍官扶起來。
這些準備接受美元投誠的傭兵也傻了眼,誰知道這裡還藏著老闆的死忠,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生怕軍官將心中的怒火傾瀉到自己的頭上。葉天和拉爾夫也跟著蹲在地上,賊眉鼠眼的向亂哄哄的現場張望。
軍官鐵青著臉,被人扶起來抓過身旁傭兵的自動步槍,對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進行掃射。
原本有些懈怠的警衛,此時也如同打了雞血一樣,不管這些蹲在地上的人參與沒參與刺殺,手中的*沒頭沒腦地衝著這些人砸過去。操場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哀嚎聲。
軍官臉色有些慘白,也沒有立刻就離開治療,而是眯著眼睛盯著這些蹲在地上的傭兵、金礦的管理人員和一些大型勘探運輸裝置維護人員。本來是起了收納之心的,畢竟軍隊中懂得運營金礦和鑽石礦的人很少,根本應付不了金礦日常的運營。之前摸上來的時候,就殺掉了一大半住在山下的礦工,本來還想著上山之後不能再大開殺戒,結果沒想到傭兵里居然藏著死忠。
即使金礦不能馬上運營,也絕對不能讓這些潛在的*留在身邊!
想到這裡,軍官的心頭殺念頓生。正準備讓自己的手下像對待下面礦工一樣進行屠殺,心中卻突然想到了一件殘忍又有趣的事情。
揚起一個殘忍的微笑,軍官衝著下屬交代了幾句話,便在兩名警衛員的陪同下,離開包紮傷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