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認識，人家也不一定來。
那就讓黃庚負責這事吧。
黃庚的名望夠高，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
此時的黃庚，並沒有去指點那些“求知若渴”的老闆們，而是在應付周子方。
對於這個玄學會的長老級人物，黃庚和張白凡都是避之不及。
這人的確有點本事，但性格實在讓人惹不起，遇到點事就吵吵鬧鬧，抓住點漏洞就窮追猛打、糾纏不休。
嘴裡嚷嚷著“不患寡而患不均”，年年拿著玄學會的賬目說事，賬本扔給他去查他又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我查不出只能說明你們的手段太高明”。
為此黃庚和張白凡看到他就頭疼，玄學會里除了那些恭維和討好他的個別人，其他也已經到了見到他就下意識繞路走的程度。
今天就因為他跟巫俊說話，巫俊沒有搭理他，已經拉著黃庚說半個多小時了。
“黃會長，我知道主辦交流會的確辛苦，”周子方說道，“但辛苦就不代表可以敷衍了事對吧？”
黃庚面色不善：“怎麼敷衍了事了？”
“這還不叫敷衍了事？”周子方指了指周圍的桌椅板凳，“以往每年交流會都是在京城、盛海或者金陵這些地方舉辦，不管是規模還是服務，都擔得起我玄學會的名頭。
“可是今年呢？
“就弄這麼個鄉下地方，一個空廣場，連遮風的牆都沒有。
“不是我這個人喜歡計較這些，但這些人可都是國內知名的大老闆，非富即貴。
“現在他們是不會明說什麼，但保不準心裡邊怎麼編排我們玄學會呢！”
黃庚道：“編排就編排好了，玄學會在乎這個嗎？”
“他們不在乎，我們要在乎啊，”周西方義正言辭，“別人不在意我們的臉面，但我們不能自己不要臉是不是？”
黃庚眉頭一皺，這話就有點過了。
什麼叫不要臉，玄學會什麼時候不要臉過嗎？
“還有，你們安排的那個主事，”周子方繼續侃侃說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先說我不是計較他今天沒搭理我，我這個人心胸豁達，不跟小輩一般見識。
“但問題是他這態度不對啊，對這麼多客人擺著一張臭臉，知道的說他有性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玄學會擺譜，故意弄這麼個人來膈應人呢！”
“他也沒有對別人冷臉相對吧？”
“呵，誰知道呢？”周子方冷笑半聲，“我們又不能跟著他後面，一直盯著他的臉。還有啊，交流會歷年來都是一個規矩，又豈是他說改就改的？”
“好了老周，”黃庚實在不想跟他墨跡了，“都是小事而已，這不都好好的嗎，大家看起來比以往更滿意了。”
“我怎麼看不出大家都很滿意？”周子方冷聲道，“不過呢，我又不是會長，只能在這裡發發牢騷。如果讓我來主辦交流會，絕對不會弄得這麼難看，下不了臺。”
黃庚一下就明白了。
這老頭繞來繞去，原來是想著這兒呢！
想主辦交流會，何必費這麼多口水，直接說就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