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歆用了一個菜,就跟沈楨兄弟把一個不怎麼有用的訊息換回來。
關於天書,他們只知道有緣人會懂得使用它。
而白炎佑翻篇了藏書樓的書,也沒有關於天書的記載。白靈歆也只能盯著天書,腦海中拼命回憶已經模糊的小說裡關於天書的描寫片段。實在回憶不起來,就拼命用意念去叫作者。可惜都沒有用。
所以,白靈歆就開始使用各種方法,最常用的自然就是滴血認主。她手中出現一把小刀,深吸幾口氣,準備自殘。
然後剛好白炎佑出現在了房門口,弒魂也倏的從天書裡鑽出來。兩人同時驚魂未定的盯著她一動不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氣氛異常緊張。
白靈歆動作僵硬的停在那裡,刀子都落在指腹上,正準備用力呢。可是他們兩的表情讓她下不去手,彷彿身體被點穴了,動都動不了。
白炎佑衝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刀子從她手上拿出來,然後奮力扔到屋外。刀子伴隨著一團熊熊烈火,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它來不及落地,就被燒沒了。
大陸上的東西,在白炎佑的面前已經是可以隨手毀滅的廢物了。
“你想幹什麼?”白炎佑琥珀色的眼眸忽明忽暗的看著她,聲音卻有點顫抖的質問道。他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他都沒發現他已經在她纖細的手腕處留下了紅印。
白靈歆忍住手腕上的不舒服,開口正打算解釋些什麼,但是出口的是一聲痛苦的*,臉色蒼白,五官扭曲,不得不對他先說:“你抓疼我了。”
見到她突然變了臉色,還發出痛苦的聲音,白炎佑才知道自己差點就把她的手弄殘了。連忙放開手,仔細檢視。在她白皙的手腕處,一圈深紅的印子在上面異常刺眼。
深深的內疚感在他心底浮出,他想要抱一抱她,卻又怕自己力氣控制不好又把她傷著。一時之間,他手忙腳亂的拿出藥膏,想幫她上藥,又怕自己的力氣大。讓她自己上,卻又怕她塗不均勻。
白靈歆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劍眉都糾成一團了。她用手撫平他的眉間,把淤青的手腕放到他面前,委屈的嘟著嘴巴說:“你把我弄成這樣,你還不幫我塗藥嗎?”
那青得發紫的一塊,讓他再也忍不住動手。更何況,白靈歆的表情如此的委屈,令他也想不起要去追究剛剛她的行為,只心疼地輕輕幫她塗藥。
清涼的觸感讓白靈歆的痛感消去不少,她這時才仿似注意到在一旁被迫吃了一口狗糧的弒魂,不解的問道:“你出來幹什麼?”
雖然弒魂是魔神,動一動手指就能把她捏死,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只是把他當成普通人一樣。或許是因為有洛簡澄在手,又或許是猜到他藏在天書裡限制頗多。
“你剛剛想幹什麼?”弒魂難得的蹙眉,語氣不好的反問道。
“哼,想試一下滴血認主,看看能不能把天書開啟囖。”白靈歆一副你是弱智的表情瞟著他回答。
“就算是要滴血,也必須要我在場,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白炎佑聽言,瞬間就抬頭不贊同的說。
“你要滴血認主也要我先出來,否則你滴血的物件就會換成是我。”弒魂被嚇得,咬牙切齒的說。他一想到那個後果,就一陣的不爽。堂堂一個魔神,居然那麼輕易就跟一個連真仙境界都沒到的小丫頭片子結契,簡直掉價。如果是小澄就算了,但她不是。
“啊,人與人之間也能結契?”這個白靈歆表示,她真的不知道,也沒聽說過。她只在小說裡看過人與獸結契,比如她與小饅頭。
不過。
白靈歆轉念一想,若是她剛剛真的滴血了,跟一個魔神結契,自己也不虧啊,在緊急關頭還能救自己一命。前提是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
這種事別說白靈歆了,連白炎佑也不知道,他同樣驚訝的看向弒魂,腦海中卻浮現一個令人糾結的想法。
“本神現在寄居在天書,當然就有這種可能。”弒魂恢復了往日的尊貴,不自稱我,而是自稱本神,也是提醒他們他的身份不一般,最好對他尊敬一點。
原來附身在天書裡還有這麼一個副作用啊!白靈歆受教的點點頭,然後往頭髮裡取出一支髮簪。
白炎佑不用她說也知道她想幹什麼,搶過髮簪,霸道的說:“我來。”
他輕輕地拿起她一根青蔥的手指,如臨大敵一般,眼睛眨了一下,快速地用髮簪戳破她的手指,滴出一滴血落在天書上,就立刻用真氣幫她止血。又連忙拿起一旁的藥膏塗抹一點,那一個小小的傷口立刻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