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雨驚訝沈楨居然也跟著來這裡,沈屏就不擔心他弟弟會出什麼事嗎?
她皺眉的看著他們,周圍的羽家人表面上對他們和藹,實際上都在防備他們。不知道他們來此的意圖。
“你們又是誰?”羽家的高人羽程飄到洛時雨布置的陣法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來人。
“前輩,晚輩是清問山莊的沈屏,身旁是我的弟弟沈楨。”沈屏對羽程一拱手。
“晚輩見過前輩。”沈楨不情不願的向羽程行禮。
“晚輩是洛時雨的哥哥,蘇宇峰。”蘇宇峰禮貌性的對羽程行禮。
“晚輩叫若聽。”若聽說話更簡潔,更不客氣,連行禮都很敷衍。
“羽家現在有急事,不方便招待清問山莊的人。來人,送客。”羽程對沈氏兄弟也很客氣,對蘇宇峰和若聽就是完全無視了。
“前輩,恐怕我們不得不插手這件事。白炎佑是我們清問山莊的貴客,我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沈屏憨厚的笑著,身體一動不動,沒有一點意思要離開。
沈楨更是對洛時雨興奮的揮揮手,可開心了。
聽到這話,洛時雨懷疑的眼神對他們掃視,不管怎麼看,還是覺得需要保證安全的是沈氏兄弟,而不是她和白炎佑。
這麼想的,不只她一個人,羽程也說:“你們覺得你們能對付羽家上下一千多人?”
“我覺得前輩是明理之人,應該是清問山莊是絕不會做一些無厘頭的事情。清問山莊的貴客,事實上也是大陸的貴客。”沈屏繼續不卑不亢的說。
“什麼貴客?那小子不過是被父母遺棄的小孩。”羽家有一個明顯是參與了當年的事情的人出來不知死活的說。
一個殺陣瞬間從洛時雨手中揮出去,目標直指剛剛說話的人。羽程抬手,一股真氣也瞬間到了羽家人的眼前,為他擋下這個殺陣。
六級殺陣在半空被攔截,與真氣相碰撞,在空中就爆開,還是傷到站在殺陣底下的幾個羽家人。
在眾人都被洛時雨的殺陣吸引注意時,一個小型陣法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剛剛說話的那人腳下,前不久才發生過的粉碎事件再次發生。
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從他們眼前連聲音都沒機會發出,屍體就消散在半空中。
“你們……”羽程生氣了,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去,連屍體都沒有,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揚起一隻手,手中匯聚他的九成真氣。手張開成掌,一個巨大無比的掌印就朝洛時雨他們壓過來,比她佈置的大型陣法還要大。
洛時雨站在白炎佑的身邊,看到那個巨大的掌印,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沒命了。不過他牽起她的手,給予了無言的安慰。
她覺得她肯定不會死的。
白炎佑同樣是聚集真氣於手掌之中,化出一個掌印,是羽程的掌印的一半大小,但是威力卻是他的兩倍。
兩個掌印相碰撞,天昏地暗,地面都震了三下才停止。羽家人弱一點的都吐血倒地,起不來,個個東倒西歪,亂成一團。
若聽一個人護著三個人,還有點困難,他的眼神變了幾遍,對白炎佑尊敬起來,是對強者的尊敬。
“阿佑好厲害,一出手就刷刷打倒一大片。不像我,要弄個陣法,才把這幾個人打倒。”洛時雨亮晶晶的眼神崇拜的看著白炎佑。
“靈兒更厲害一些,靈兒解決的都是元嬰境界以上的。我的那些都是一些劣質的修者,不足為懼。”白炎佑淡定的奉承洛時雨。
“清問山莊的貴客是何來頭?”羽程被反噬,也吐了一口血,不過吐完之後反倒不會受內傷。這時他懷疑家族的人的說法了,這哪是他們嘴裡所說的實力低下的野種。
“他是天人,自然是從天上來的。”沈楨一副白痴的眼神看著羽程回答。
“不可能。”羽程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
羽家還能說話的,也都竊竊私語,看白炎佑的眼神都帶著敬畏,不再是一開始的不屑,鄙視。
一開始悠哉的喝茶的那位羽家叔伯,居然還留著一口氣苟延殘喘。他用盡身上的最後一絲真氣,手中比劃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把我們刻畫在你身上的陣法解開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白炎佑說。
“嗯。”白炎佑平淡的點頭,彷彿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阿佑,怎麼回事?”洛時雨有點懵。
“原本他們可以透過陣法控制我,如今沒事了。”白炎佑輕描淡寫的說。
洛時雨卻知道,在他重生前,沒有解除陣法,被人控制的痛苦。當時他是怎麼忍受被控制的痛苦去殺死那麼多人的。
洛時雨往陣法灌入一絲真氣,陣法瞬間又活起來,無數劍氣朝著那位叔伯而去,四分八裂,死狀恐怖。
但是無人敢去傷害洛時雨,因為她身邊還站著白炎佑,一臉寵溺的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