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談錢傷感情
“這些並沒有什麼影響。”雪茹月因為激動,臉頰帶著誘人的紅暈,“哪怕左相的目的不在此,既然他今日來到了杭州,並在此地與你我二人相遇,回去後,自然會囑咐其他大人對雪家多多照拂。”
希望如此吧!畢雲濤現在很是沮喪,不過,還是有些能夠值得慶幸的,至少在遠處看戲的皇上沒有趁機給他增加難度,派那些對他不滿的大臣們過來,這種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真想著,雪茹月忽的伸出手,將他手裡的畫卷奪了過來,“這幅畫既然是左相親自所畫,又附贈上署名,那便不能賣了。待回到金陵,便將這幅畫掛在家中,震懾那些對雪家抱有歹心的宵小。”
畢雲濤無語地看著雪茹月,一幅破畫還當成寶了。早知道作畫之人乃是左相,他才來得過來湊熱鬧呢。等到他解決了雪家的事情,完成了皇上秘密交代的事情,奉旨進京,左相的畫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附上署名怎麼就不能賣了?”畢雲濤嘀咕道:“附上署名賣的不是更貴嗎?”
“你懂什麼!”雪茹月瞪了畢雲濤一眼,“左相乃是天下第一才學之士。昔年皇上尚未登基時,他便是文華殿首席大學士。據說左相在作畫的行為上很是古怪,心情不好不畫,長得醜的不畫,禮儀粗魯者不畫……總之,左相流轉在世面上的字畫本就稀少,現如今更是受封為宰相,字畫更加難得珍貴。況且他的字畫素來不署名,所以民間只有從他的筆跡畫風上來判斷真偽。如今這《西湖煙雨圖》,卻是他破天荒地落下了印鑑,乃是天下唯一一副,自然要好好留存。”
這《西湖煙雨圖》是左相唯一一副簽名過的畫卷?畢雲濤仔細想了想,頓時笑了。
“你笑什麼?”雪茹月不解的道。
“雪姐姐,你忘了我什麼身份了?”畢雲濤小聲的道,“夢若曦親口跟我說過,她的書房裡左相署名的畫作多的都沒地方放了,沒得辦法,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收攏起來當柴火用。你要是喜歡,趕明我多給你要來點。”
“……”雪茹月看了一下手裡的畫卷,頓時覺得這幅畫不香了。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人家家中多到用來當柴火用,現在自己卻將這幅畫當成寶貝似得,想要掛在家裡。
“即使如此,我也掛在家裡。”雪茹月倔強的道:“你要來是你要來的,這跟這幅畫的意義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畢雲濤不解的道:“不就是一幅破畫麼,除了能賣的錢多些,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真是庸俗。”雪茹月嫌棄地道:“渾身上下充滿了銅臭味,也不知道你是商人還是我是商人?三句話離不開銀子。”
“嘿嘿嘿!”畢雲濤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頭,“沒得辦法。我又不懂欣賞,越好的畫卷給我,那就越不值錢,與其糟蹋了好東西,倒不如賣給那些懂行的人,這樣才能發揮最大價值嘛。”
“哼!你說的倒是蠻有幾分道理的。”雪茹月揚了揚手裡的畫卷,道:“現在你面前不就是有一個識貨的人嗎?”
“你想要?”畢雲濤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兒了起來,“你出什麼價錢?看在你我二人熟識的份上,我算你便宜一些好了。”
聞聽此言,雪茹月有些不開心的嘟起了嘴,道:“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談論金錢,是不是有些太傷感情了?”隨即又希冀地看著他,“不如送給我如何?”
“你說得很對,談錢傷感情。”畢雲濤笑著點點頭。
“所以你這是送給我了?”雪茹月喜道。
“不不不!”畢雲濤笑著搖搖頭,“我可沒說過要送給你。”
“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雪茹月不解的道。
“你剛才說了,談錢傷感情。所以……”畢雲濤的嘴角越咧越大,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逼迫你的。小羔羊主動跑進狼窩,哪有不吃的道理?這讓他不禁想到了一首曾經風靡一時的歌曲的歌詞。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是時候讓你嚐嚐我如火熾熱般的侵略了。
見他把話說一半就不說了,雪茹月急忙道:“所以什麼?”可是瞧見畢雲濤笑容裡的不懷好意,頓時心中一緊,警惕地道:“你不會是在想著法的佔我便宜吧?”
畢雲濤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了一絲的僵硬。他表情上的細微變化可沒逃過雪茹月的眼睛,畢竟,雪茹月一直在警惕著他。
“好啊!”雪茹月立刻明白了畢雲濤的險惡用心,頓時火冒三丈,“原來你拐彎抹角的是在打著這個主意。我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登徒子!”
說著,揚起手中的畫卷,向畢雲濤打去。渾然忘了手中的那幅畫卷,乃是剛才她說的要掛在家中展示。
“我躲!”從被雪茹月發現異常開始,畢雲濤就警惕著她的動作,見她揚起手,畢雲濤就做出了反應,輕描淡寫的向旁邊跳開,躲過雪茹月的一擊。
“你竟然敢躲!”雪茹月氣的直跺蓮足,再次向畢雲濤揮打過去,可又被他躲了開來。
“略略略!”畢雲濤欠揍的吐了吐舌頭,衝著雪茹月做了一個鬼臉,賤兮兮的道:“你打不著!略略略!”
他的挑釁意味不可謂不明顯,氣得雪茹月銀牙緊咬,這個色胚,真是給他點染料就敢開染坊,真的是太過放肆。
“畢雲濤!”雪茹月停下揮舞的行為,強忍住心頭的怒意,道:“你將這畫送我,我便對你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
“不送!”畢雲濤的口氣無比堅定,絲毫沒有所動。
“你!”雪茹月的胸膛起伏的幅度不禁吸引了畢雲濤的注意力,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恨不得長在上面。
“畢雲濤,你不要得寸進尺!”雪茹月恨聲道。
“雪姐姐,那幅畫想要我給你也行啊!”畢雲濤緊盯著雪茹月的胸脯,笑道:“不過,那幅畫可是贏來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