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被人遵稱為公子了,由此也可見當時世人對他們這樣人家的看重。
“哈哈哈……”
張昭聽了忍不住囂張地大笑。
“我還以為這個李承乾有多精明呢?原來也就是個不通世事的蠢貨。”張昭在家裡囂張地道。
劉昊也跟著笑道:“這個蠢貨,一面讓人把運河挖了,一面要大肆招攬貧民,不弄出亂子才怪呢?”
張昭想了想,突然目露疑惑道:“蠢貨雖蠢,他手下不是有幾個有用的臣子嗎?他們也看不出來這其中兇險嗎?”
劉昊也覺不解,過了一會兒才笑道:“這李承乾在長安和洛陽都是以愛民如子聞名,眼下他要救災即便有人告訴他裡面有風險,他也不會聽的。
他已密秘下旨催促戶部儘快從旱路往幽州運糧了,所以他並不擔心會缺糧。”
張昭聽了想一想感慨道:“是啊,這李承乾一向高高在上,什麼事只要他下道旨意就有人給他辦了,自然不知道運糧的艱難。戶部尚書程名振還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也確實有底氣這麼做。”
張昭說到這裡兩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剛才的興頭全都沒了。
“李承乾殘暴不仁,絕不能讓他得了這麼大的名聲。”張昭眼含怨毒地喃喃著。
劉昊在旁邊有些擔心,但這個時候他不敢打擾張昭,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等待。
“劉昊!”
張昭突然大叫一聲。
被人連名帶姓這樣叫,劉昊臉皮一陣抽搐,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應聲。
見劉昊不吭聲,張昭立即反應過來。此時正需用劉昊,便賠笑朝劉昊作個揖道:“是我失言了,劉治中莫怪。”
劉昊見此頓覺神清氣爽,連忙扶起張昭,滿面笑容道:“當不得,當不得,下官如何能當公子一拜。”
張昭見此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神色溫和地道:“剛才我突然想起一個對付李承乾的計策,還須劉治中從中周旋。”
劉昊忙躬身道:“能為公子效力,是下官的榮幸。”
張昭聞言看也不看劉昊,兩眼放光道:“他李承乾不是愛民如子嗎?近年來天下太平,河北道各家各堡人口繁衍過快,原有的宗田都不夠分了。再開墾土地雖然官府能遮掩不用交賦稅。可是再狠心族長看著族人分出去,也要拿出一部分錢來給他們打造一些農具吧。
還有那些依附過來的佃農,他們也增加了不少人口,卻沒有本事養活,到頭來還是我們這些主家寬仁好歹給他們一條活路。
但是如此一來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張昭說的這些都是實情。
北方士族和南方士族不同,南方因為物產豐富經濟發達,所以南方士族的生活十分腐敗。北方士族因為自然條件不好,又面對野蠻的胡人,為了自保他們需要更好的團結身邊的人。
隋末和唐初戰亂也主要是發生在北方,所以很多北方士族為了自保,必須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這樣的人家家底並不厚。
劉昊一臉茫然問道:“二公子,您是想如何對付李承乾?”
劉昊心裡已經猜出一些,為了拍張昭的馬屁,故意裝出這樣子。
張昭見了果然高興,自負一笑道:“本公子當然是成全李承乾的仁愛之名了。”說著神色一正,壓低聲音道:“劉治中煩去往那幾家走一走,讓大家把多餘的人都放出去,命這些一無所有的人都去投奔李承乾。”
“這不是正中李承乾的下懷嗎?”劉昊繼續裝著。
張昭越發覺智商可輦壓劉昊,得意地賣弄道:“如果投奔李承乾的人少了,以李承乾的身份,朝廷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會讓他辦成此事,這樣倒真成就了他仁愛的名聲。
所以本公子就要用人壓死他,去個一二十萬貧民,看他怎麼辦,如果餓死了人事情也就砸了,他還不得夾著尾巴滾回長安去。”
“高啊!二公子這計策可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劉昊連忙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