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葵嚇的當即跪在地上。
李承乾看他一眼接著道:“再則孤王又沒有下令挖范陽盧氏的祖墳,許敬宗也不曾下令挖墳,所以此事跟朝廷沒有任何關係,你瞎嚷嚷什麼?”
劉葵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了,急忙不住口地請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傳孤王旨意,范陽盧氏傷天害理,罪大惡極,引得人神共憤。命許敬宗立即把范陽盧氏歷代所做惡事一一記錄編篡成冊,刻印萬冊傳遍天下,以儆效尤。”
“遵旨!”劉葵忙磕一個頭起來,就要出去傳旨,當然主要目的是想先躲出去。
李承乾看見當即大怒,喝道:“站住!怎麼不願意在孤王面前了?”
劉葵幾乎被嚇死,急忙再次跪下。
李承乾沒理他,直接道:“以孤王的名義傳旨天下,召天下文學之士來幽州大行臺編撰《河北道士族罪行錄》。”
“遵旨!”劉葵這一回只磕個頭,領命沒敢起身。
李承乾見此依舊沉著臉道:“劉葵你記清楚,你是孤王的家奴,做好孤王交待的事情就好了,不要為不相干的人著急。只要有孤王在,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頭上的天都在。若是天塌了,你也死無葬身之地。”
“是奴婢知道了,太子殿下就是奴婢的天。”劉葵忙感激涕零地道。
李承乾依舊沉著臉道:“這些話你也可以跟其他人說說,不知道自己頭上的天在哪裡的人,早晚都得被砸的粉身碎骨。”
“奴婢遵旨!”
劉葵已經明白,今天李承乾衝他發火的原因。
旁邊的薛仁貴看著這一切,覺得李承乾對劉葵說的話也是對他說的。
“下去吧!”
李承乾回過身來,對薛仁貴道:“看來今日是沒有辦法釣魚了,仁貴也先回去,孤王再去安排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是李承乾喜怒無常,而是因為他看見劉葵一個內侍,聽說百姓挖了士族的祖墳被嚇得連規矩都忘了。實在擔心手下的文臣武將對接下來的戰鬥沒有信心,造成他們瞻前顧後,行動猶豫,那可就麻煩了。
“臣告退!”薛仁貴躬身行禮。
出了這樣的事情,李承乾最擔心的是長安城,挖士族祖墳這種事李世民都未必能接受。
可是有些事若是不做的徹底,過不了幾年可能就又被人翻案了,而翻案的人則能成為新計程車族。
薛仁貴一走,李承乾立即安排人給長安飛鴿傳書,教導了一些批判士族的方法,讓留守在長安的王群去辦。
……
自從范陽百姓挖了范陽盧氏的祖墳,許敬宗就躲在范陽縣衙沒敢出去過,深怕被人報復,藏在縣衙裡不敢出去。
李承乾的旨意送來的時候,許敬宗正在縣衙後堂里長噓短嘆,一副愁眉不解的樣子。
東宮的內侍送來了李承乾旨意,差點沒把許敬宗給嚇死。自東漢中後期出現的地方豪強開始,門閥士族歷經數朝已經統治中國幾百年了,早已深入人心,誰敢輕易與之開戰?
河北道一些士族人家造反,李承乾殺了他們不會驚動天下士族,天下士族也不是鐵板一塊,可是挖人家的祖墳,現在還要把這些人家數代人的罪行都彙編成書籍?
天下士族能眼睜睜地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