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帶著李象兄弟兩個換一輛小馬車一路直進甘露殿,李恪和李治則步行跟在馬車後邊。
到了這個時候李恪和李治再遲鈍,也猜到是李世民出事了,看著李承乾父子三人的馬車李治的臉色有些蒼白。
李恪則對於李承乾沒有把他們留在靈州,錯過“最後的盡孝的機會”對李承乾十分感激。
到了甘露殿門口下車李承乾扯著李象兄弟直入李世民的寢殿。
李承乾走進寢殿見裡面只有眼睛紅腫的晉陽公主,一看見他們走過來忙向前走幾步帶著哭腔道:“大哥你可回來了,父皇一直在夢裡唸叨你……”
李承乾看著瘦弱的晉陽公主一邊一邊說一流眼淚,也感到心裡不舒服,鬆開李象兄弟,牽住晉陽公主的手往李世民躺著的羅漢床前走去。
羅漢床前有一個內侍和一宮女跪在床前伺候李世民,看見李承乾走過來都忙起身退到一邊。
李承乾輕輕地坐在床邊,看見李世民額頭上搭著溼巾,整個臉瘦的都塌下去了,閉著眼睛都顯得眼珠子往外突出。
而雙腮通紅,呼吸粗重。
李承乾神情凝重伸手去摸一下李世民的額頭,額頭燒的滾燙。
李承乾忙回頭大聲道:“老鬼回去拿酒精來。”
“奴婢遵旨。”老鬼應一聲便飛一般跑出去了。
李承乾轉過身來大馬金刀在坐在李世民床邊,沉著臉道:“把御醫給孤王傳來。”
殿裡的內侍一見李承乾臉色不敢違逆,連忙去側殿傳御醫。
“拿些冰塊來。”
以李世民現在體溫李承乾不敢保證酒精能給李世民完全退燒,所以他準備用冰塊給李世民降溫。
李承乾一連串的命令下去寢殿裡的內侍不敢耽誤,忙把李承乾傳的人,要的東西,都一一送來。
李承乾看一眼留著焦黃鬍子的御醫沒有理他,直接拿起一塊冰要放到李世民腦袋上的溼巾上。
晉陽公主見狀忙從旁邊水盆裡拿起一方溼巾遞給李承乾。
李承乾接了把溼巾和冰放在李世民頭上,拿起第二塊就要入放上去,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女聲喘噓噓地道:“太子殿下遠歸勞苦,可在殿外歇息,陛下久病之中經不起冰。”
李承乾抬頭一看見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宮妝美女焦急地來到李世民床前。
晉陽公主忙道:“大哥,這是徐婕妤。”
李承乾聞言微一點頭,把手裡冰塊放在李世民額上,然後又拿起一塊……
徐婕妤看見用小手捂著嘴,眼神驚恐地看著李承乾,把一塊又一塊冰放在李世民額上。
最後李承乾還拿兩塊冰放在李世民手心裡……
徐婕妤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李承乾面前含淚道:“太子殿下,陛下眼看著是不行了,他苦苦支撐到現在,只為等太子殿下回到長安,好把大唐江山交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剛剛回到長安何必急在一時……”
徐婕妤的話一出口大殿裡的內侍、宮女、御醫包括晉陽公主都驚恐地看著李承乾。
“放肆!”李承乾也被徐婕妤的想象力嚇了一跳。
李世民要是病死,這些話傳出去以後指不定要弄出多少亂子來。
不過李承乾還是喊晚了,沒過多久就聽見殿外有盔甲磨擦聲,顯然有人去請了負責保護李世民的武將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