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在厚德殿內,看著太子所帶來的兩份奏表,他也意識到了如今廟堂之中的問題,這些年來,隨著一項項的新政,使得大漢的官吏極為的繁雜,又眾多,或許,是時候精簡一下大漢官吏了,如此下去,不只是辦事繁瑣,還有就是造成嚴重的財政負擔,國庫大量的費用都用在了這些官吏們的身上。
天子決定,還是應當按著諸葛亮的想法,去成立了兩個新的機構,用來分走尚書檯的權力,不過,天子也不想讓中書令與侍中侍就此荒廢,想了許久,天子最終有了決定,以中書令為結構,成立中書檯,負責下達詔令,也就是具體施行這些事,再以侍中侍成立一個侍中臺,負責審閱。
這樣做的好處,首先是避免出現更多的官吏,另外,在成立這兩個臺後,還能裁減掉不少的廟堂官吏,當然,對於天子本身而言,這也就是絕對優秀的政策,避免尚書檯大權獨攬,讓制定,審閱,下達各不同屬,分散了權力,有利於天子對廟堂的控制,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侍中臺,這侍中都是天子的左右。
那麼,審閱之事,天子完全可以親自來進行審閱,若是出了事,也有侍中臺令來承擔,不會牽連到天子,如此一來,還真的是妙啊!!
天子又思索著,還是先不急著下達詔令,先讓尚書檯將兵學與商貿的事情辦完,然後再進行此令。
劉獒也不知曉這些情況,返回宮殿,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
熹平十八年,三月
一人出現在了雒陽內,此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進了城門,一路朝著城南走來,一路都是四處看望,似乎的觀察,打量著,臉上有些茫然,似乎在搜尋著什麼,這副模樣,也讓路上的更卒屢次來盤問他,隨後便行禮告退,此人看起來,很是疲憊,牽著一匹瘦馬,一邊搜尋,一邊趕路。
終於,他還是拉住了面前的更卒,詢問道:“勞煩閣下,不知袁術府邸在何處??”
那更卒大驚失色,有些不悅的說道:“袁子豈能直呼姓名?我不知也!!”,說完,便是惱怒的離去了,這人也是無奈,又拉住一人,詢問袁子的府邸,這人直接帶著他來到了袁術的府邸門前,他站在袁術府前,眼裡有悲傷,也有茫然,上前,叩了門,等候著,沒出多久,便有奴僕開了門。
“不知君有何指教??”
“我是袁..子的故友人,故而前來拜訪緬懷...”
“請容我與家母稟告一聲...”奴僕說著,這人點著頭,應允了,奴僕進去沒多久,又走了出來,說道:“家母應允了,不過,君也知曉,我家母不易出門迎接,若是君不怪,便由我來帶路...可好??”
聽到奴僕如此詢問,此人點了點頭,牽著馬,跟著他走進了府裡,進了府,就有奴僕領走了那匹瘦馬,這人與奴僕到了靈堂,這裡擺放著袁術的靈位,尚未撤去,奴僕站在門口,低著頭,這人進了靈堂,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呆愣了許久,緩緩跪了下來,低聲說道:“公路,故人來訪...你我多少年未曾相見,卻沒想到,今日竟是天人永別,再無相見之日...”
他正在這裡說著,卻有另一奴僕神色不安的走了過來,看著門口的奴僕,揮了揮手,門口的這位,有些狐疑的走了過去,說道:“我在這裡服侍賓客,你叫我作甚??”
“此人不懷好意!!”那奴僕低聲說道:“你可知,我剛牽馬去餵食,在他馬背的包裹裡,依稀看到了弓弩,我便開啟來看,媽耶,是一架黃弩,還是不同於其他弩的那種,就是先前家主常常把玩的那種....”,聽到這話,那奴僕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黃弩??莫不是朝中哪位將領??”
“這朝中將領,哪個不與家主相熟,哪個未曾來拜訪過??這人你可認得?”
“那....”
“此人該不會是賊寇的探子罷??”
“胡說,賊寇哪裡會有黃弩...”
他們正說著呢,卻聽聞門外傳來笑聲,華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笑著問道:“我侄兒呢??”,他手裡還拿著一個牛皮做成的蹴鞠,是送與袁耀的,聽聞此人的言語,平常只會厭煩的奴僕門,卻是格外的欣喜,他們連忙走了上來,將新來祭拜袁術的那人的事情告知了華雄。
“哦?還有這般事??我去見見去!!”華雄皺著眉頭,將蹴鞠丟給了奴僕,大搖大擺的就走進了靈堂裡,走進了靈堂,正好看到那人低著頭,臉上滿是痛苦,眼眶還閃著淚光,華雄蹲在了他的身邊,推了推他,這人大驚,連忙起身,看著華雄,問道:“君何人也?”
“這話當是我問你的,你是何人??為何會帶著黃弩??!進袁府想做什麼?!”
聽到華雄的言語,這人心裡才明白,原來這是誤會了,隨後,心裡又有些憤怒,他問道:“袁公路之奴僕,便是如此對待賓客,隨意翻看賓客包裹???”,華雄才不理會,上下打量著他,這人穿著一身非常不合身的服飾,而且還格外的破舊,滿是補丁,看起來就不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