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將名單背放在案牘上,深深呼吸著,沉默了許久,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劉默,自己起初是很厭惡他的,那是個話癆,又極為的怯懦,可是,他隱喻記得,在寧州,劉默曾流著淚,問過自己,私仇與天下,孰重?當時,自己並沒能回答上來,不過,卻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袁術連忙將書信放在了案牘下,袁紹推開門,走了進來。
“聽聞你病了?怎麼回事?華佗不是給你治好了麼?”袁紹坐在袁術的對面,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袁術直勾勾的看著他的雙眼,沒有言語,袁紹早就習慣了這廝的無禮,坐在他的面前,搖著頭,說道:“這本都是華雄該去頭疼的事情,你去參合什麼呢?你的身體莫非還沒有這區區功勳重要麼?”
“你為何要包庇張松?”
袁紹一愣,看著面前的袁術,他的臉色一時間凝住,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在說什麼?我包庇張松?這如何可能?”
“呵呵,他留下了書信,為首的,你猜是誰的名字??”
袁紹臉色一冷,問道:“書信在哪裡?在誰的手裡?”
袁術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搖著頭,問道:“你就缺那幾十萬的錢?非要如此做?”
“我?我家裡的馬伕都比張松要有錢!!”袁紹憤怒的叫道,他咬著牙,無奈的說道:“你要我怎麼辦?天子痴迷於開疆擴土,讓我全力支援遠征貴霜的大軍!國庫有那麼多的糧草麼?我不想辦法從地方上徵收更多,我還能怎麼辦?我將自己的私產都投了進去!!杯水車薪!!”
“你告訴我,天子開疆擴土,將士們滿載功勳,我呢??我卻要成為罪人?要與張松一同被問罪?!”
袁術搖著頭,說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如此,哪怕是直面天子,哪怕是丟去了司空的位置,也不該如此行事,如此欺壓百姓,是不該的...”
袁紹笑了起來,看著袁術,說道:“是啊,你們都是賢才,不禍害百姓,我這樣的奸賊,怕是不懂這樣的大道理...”,他又點著頭,說道:“袁家能夠出面的,也就你和我了...與其讓別人去奏告我,不如你去,你去彈劾我,保下袁家的其餘眾人來...袁家不能毀在我手裡,不能毀在我手裡...”
袁術看著他,搖了搖頭。
袁紹站起身,便要離去,袁術忽然開口道:“兄長。”
“嗯?”
“答應我....你永遠都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嗯。”
“立誓!”
袁紹看著面前慎重的弟弟,點著頭,說道:“我袁本初,立誓,再不做此等奸事。”
袁術笑著點點頭,卻沒有送袁紹離開,當袁紹離開之後,他再次取出了那封書信,將寫著袁紹的那部分撕開,揉碎,又拿出了一張紙來,拿了筆墨,開始一筆一劃的記錄著其餘眾人的姓名,當紙張寫到最上頭袁紹的位置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在上方寫下了一行字來。
“袁術,袁公路,前後收我書畫,古籍,好木若干,使我提高稅率,增加稅負,欲毀新政之施行,包庇之罪。”
看著面前的名單,他看了許久,卻沒有再改變,長嘆了一聲。
次日,眾人前來看望他,而這個時候,他卻已經能夠起身了,正在院落裡練劍,眾人紛紛問候,袁術也是一一回禮,與眾人坐在院落裡,聊的很是開心,袁術也給他們講述了張松的諸多事來,眾人認真的聽著,他們也沒有想到,在天子腳下,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事,讓他們也很是驚懼。
袁術看著一旁的周瑜,說道:“公瑾,你去將華雄叫來...”
周瑜點點頭,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華雄便已經趕到了,這些時日裡,他一直都在忙碌著處理司隸各縣衙之事,很是頭疼,得知袁術醒來,他跟著周瑜連忙返回了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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