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的唇邊也有了笑意。
回了顧府,兩人去了顧老夫人處,坐了一會兒,顧老夫人打發兩個人回去休息,到了竹笙居顧遠說事要處理先去了書房,謝元娘回了正院。
書房裡,江義還奇怪二爺有什麼事,等一進書房,就聽到二爺吩咐,“編史書的事快忙完了,江南秋天不知會不會有蝗災,新人要多鍛鍊才好,讓吏部上奏摺,舉薦春闈中舉的新人們去江南鍛鍊一番。”
江義:.....
二爺這醋勁有點大啊。
他不敢拖延,立馬應下退了出去,心想著還是快點走的好,不然二爺羞惱了,到時吃虧的還是他。
顧遠交代完,又喝了半盞茶,心裡舒坦了。
江義這時也進來了,“二爺,已經吩咐下去了。”
顧遠抬起眼簾,“季佐已成家,心中還念著不該做的事,我如此做也是為了他好。”
這藉口確實沒有反駁的道理。
面上江義恭敬的附和‘二爺也是為了他好’之類的話,心裡卻一邊吐槽二爺和他解釋做什麼,反正他也沒膽子往外說。
“你在心裡嘀咕什麼呢?”
“我說二爺也不必解釋,反正你吃....”江義張了張嘴,傻住了,對上二爺淡淡的目光,他後背一涼,“反正您斥責他們他們也不會不高興,還要感激您的提拔之恩呢。”
說完,江義暗抹把汗。
大意了。
顧遠淡淡的噢了一聲,江義的身子就緊一分,恭敬的再也不敢腹腓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反正爺吃醋也沒關係。”
江義呵呵兩聲,“二爺說的屬下怎麼聽不懂?”
“去領十杖。”顧遠丟下話,起身去正院了。
江義苦著臉,魯一在一旁痴痴的笑,他瞪過去,“我又沒說出來,二爺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說,都擺在臉上呢。”
江義:.....
顧遠大步的往正院走,目光望著天際,已近傍晚,夕陽的餘暉落在牆頭反射出一片昏黃的光。
院子裡的下人見了來人,分分見禮,顧遠的步子沒有停,進屋時還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天色要暖了,把二爺的衣服拿出來,明天我挑一些。”
顧遠的唇邊閃過笑意,背在身後的雙手慢慢的磨搓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二爺,晚上吃鍋子怎麼樣?”
“我記得莊子上還養了幾隻好的羊,讓人現在去殺一頭。”
“會不會太折騰了?要不還是吃旁的吧。”
“莊子離著近,關城門前就能回來。”
不過是件小事,卻在顧府裡傳開了。
晚上,敏思君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羊湯,“怎麼晚上大廚房做了這個?”
勳貴世家都有養生的習慣,羊肉發火,所以晚上是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