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
“奴婢剛剛聽院裡的小丫頭們說夫人待姑娘比待二姑娘還好呢。”
謝元娘面上的笑退了下去,“這話到也敢說,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下里做這些。”
又讓令梅叫了寒雪過來,等寒雪進來之後吩咐她,“你去夫人的院子,只說院裡的丫頭傳夫人待我比待二姑娘還好,這樣的丫頭我卻不敢留,讓夫人換一批丫頭。”
寒雪的臉色一變,立馬氣道,“奴婢現在就去。”
寒雪已經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謝元娘看了眼還一頭霧水的令梅,嘆了口氣給她解釋,“你想一想,我才剛剛回到府裡,就有人說這樣的話,讓二妹妹那邊聽了怎麼想?豈不是挑撥姐妹之間生間隙,往大了說會鬧的府裡不安。”
令梅的臉色也變了,“怎麼能有這麼惡毒的人?奴婢看著府裡的人待姑娘都很親,竟還有人背後裡搞這個。”
謝元娘笑了,“哪家後院裡沒有些醃事,這也不算什麼,眼下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回來了礙了誰的眼,不過日子長著呢,是人是鬼總能露出真面目。”
令梅卻沒有主子那般輕鬆,寒雪那邊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小舒氏身邊的丫頭懷蓮,懷蓮見過禮之後,也把小舒氏的態度帶了過來。
“夫人說這院裡的小丫頭都是家生子,原以為是安份的,沒想到也是個愛說的,讓我又挑了幾個家生子過來,原先在院裡的都換到莊子上去。”
“麻煩姐姐了。”謝元娘客氣道。
懷蓮忙說不敢,便下去了,院子裡隨後傳來丫頭們的求饒聲,也不知道懷蓮說了什麼,小丫頭們立馬安靜了。
原本就是件小事,可孔府裡一向是不滿著事,不多時各個院子就都知道了。
孔澄在前院聽了之後,笑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原我還擔心她委屈自己呢。”
孔亮看著弟弟搖頭,“硯姐不會這樣做,可是除了硯姐,也沒有人這樣做。”
府里人口簡單,與別的府不同,並不存在嫡庶爭鬥的事情。
“誰知道呢。”孔澄笑而不說。
孔亮搖頭,“硯姐那邊你也多關心一下,以前你親近元娘我不說你,那是因為元娘是咱們表妹又在府裡呆的不多,如今元娘認了回來,莫讓硯姐在覺得你偏心。”
“三哥,這個我可沒有辦法,硯姐性子冷,上次帶她去金陵參加族學辯論會,一路上我們倆在一起單獨的時候也不少,可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甚至在金陵的時候還出過一件事,她竟攔著我不讓我幫元娘出頭,而是把孔府的名聲放在第一位,怕得罪曹大家。”
孔亮明白弟弟要說什麼,硯姐的這一點和祖父是極像的。
孔亮沒有弟弟性子那麼強勢,卻也不喜歡這一點,但是祖父是長輩,沒有他們做晚輩說的道理,而硯姐又是他們唯一的妹妹,又是祖父帶著長大,他們若說了硯姐,豈不是就在指責祖父。
所以一直這樣,然後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不管怎麼樣,硯姐是咱們的妹妹妹。”孔亮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