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退出去之後,就有暗衛過來尋他,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江義面色一沉,跟著暗衛出去了。
不多時兩人出現在顧府的暗牢裡,只見小廝打扮的男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眼睛也被蒙著。
“這人一直在查楊德背後下手之人。”暗衛小聲道。
江義面上無神情,轉身帶著暗衛出來,隨後才交代,“人沒有看到是誰抓他進來吧?又進了哪裡吧?”
暗衛搖頭。
“打一頓扔到郡王府大門口。”江義淡淡道,“郡王府仗勢欺人,警告他人不許做小爵爺那隊的替補,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又沒有人敢管?金陵城可不是郡王府支手遮天。”
暗衛令命退下去。
江義這才又回去復話。
次日一大早,郡王府氣氛濃重。
壽春郡王冷眼看著垂頭而立的兒子,自打宋懷榮被父親叫到書房,已過了近一個時辰,壽春郡王也沒有開過口,宋懷榮亦不敢說話。
“我之前說的話可記得?”壽春郡王放下手中的筆,一邊擦手一邊看向下面侍立的兒子。
“兒子知錯。”宋懷榮心甘情願認錯。
他只是想讓人查出背後到底是誰幫的謝府,又針對楊府,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把人綁了送到府門外,此事就知對方不好惹。
郡王府處事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先是有人抓走宋佶而在宗仁府出事之後將人又交出來,接連又是今日之事,已經讓人將目光注意到郡王府身上。
“回去領二十軍棍,禁足半個月,好了之後去郊外大營鍛鍊吧。”壽春郡王揮揮手,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失望。
失望的語氣,卻深深的刺疼了宋懷榮的自尊心。
他一直在怒力讓自己變的優秀,而讓父親看到他的努力,結果每一次都是讓父親失望,有時他甚至在想,若郡王府不是隻有他一個子嗣,是不是這個世子也不會是他?
清明之後出的亂子,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謝府那邊,孔嬤嬤用過早飯便回江寧縣了,謝元娘把自己寫的三封信也讓孔嬤嬤一同帶了回去,其實她更想同孔嬤嬤一起去孔家,不過她到底只是外甥女,而且眼前重要的是給自己找門好親事,現在也脫不開身。
謝文惠一同出來送人,看到謝元孃的信,才驚覺她沒想到這個,可是為時已晚,孔嬤嬤已經上了馬車走了。
馬車漸漸走遠,姐妹二人往府裡走,謝文惠忍不住酸聲道,“難怪外祖母偏疼妹妹,果然沒有白疼,到是我連寫信的事都忘記了。”
“我已經幫姐姐問好了。”謝元娘懶得與她說這些沒用的,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還想著那些帳本的事,蘇府這兩天沒有動靜,反而讓人心裡不踏實。
結果當天金陵城裡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將眾人的目光徹底從楊府的身上移開了。
兵部侍郎蘇沉被人暗殺了,就死在了下衙路上的一條巷子裡。
而且次日一件大事卻驚動了整個金陵城。
蘇侍郎死後沒有去調查真兇,蘇府卻被封了,女眷都被抓了起來。
同時出事的還有兵部尚書朱家,同是兵部侍郎的阮家,謝元娘想到昨日父親還讓她有空去陪陪二嬸,聽了這事之後就去了二房,結果到二房剛坐下來,阮家二夫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