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時辰,大公子應該快到山上了。“
“一切按計劃行事。”顧遠輕捻著手裡的念珠,神色不變,只見他仍舊一身的棉布青袍,身前點著的檀香慢慢的燃著,整間記裡都散著檀香的味道,纏繞著層層的書架,而上面擺滿了經書。
江義退了下去,繼續盯著外面的動靜。
竹林那邊,謝文惠是看到了江義的身影,這才尾隨過去,只是身影一晃而過,只到了竹林這邊便看不到人了。
江義是顧遠身邊的人,他出現在這裡,顧遠是不是也在這裡?
謝文惠就沒有想到她出來會看到這一幕,壓下心裡的激動,帶著丫頭往竹林裡走。
哪知道在竹林裡,遇到了賈乘舟,賈乘舟也很意外,眸子神色一厲,不過馬上被面上的疑惑掩飾下去。
“謝大姑娘怎麼在這裡?”
謝文惠壓下心驚,面上淡淡,“竹林的景色不錯,便過來看看,不想遇到了賈公子。”
“寺院裡大,今日來的人又多,人魚混雜,謝大姑娘還是不要亂走的好。”之前被謝府算計,賈乘舟有意見。
一世夫妻,謝文惠雖看不透賈乘舟,卻瞭解他的脾氣,能從他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他的厭惡和不喜。
前世,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憑什麼今生還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當真以為是她賴著他?
謝文惠冷嘲的勾了勾唇角,“多謝賈二公子提醒,不過山風大,賈二公子獨自己一人也早早的回去吧。”
暗指賈乘舟一個人在這裡別有深意,看到賈乘舟不變的臉,謝文惠轉身走了。
前世是跟著賈府而受了牽連,早早守寡,今生是明白了賈侯府求娶她只是別的目地,謝文惠也算是新仇加舊恨。
賈乘舟望著謝文惠消失在竹林盡頭的身影,不再多留,大步往回走,甚至沒有在寺院裡呆,直接縱馬回了城裡。
竹林深處,白品正喝著茶,不時的抬頭看看太陽,算著現在什麼時辰,只說顧大人請他過來,人卻持持不來,白品要不是親眼見到了顧大人的腰牌,怕早就把對方當成了騙子。
直到江義過來,白品這才起身,跟在江義的身後往外走,然後也‘正巧’看到了賈乘舟與謝大姑娘說話的一幕。
兩人停了下來,都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直到對方都走了,白品看向江義,江義恭敬到,“二爺一直在南邊沒有回來。”
白家與顧家幾代來交往都深厚,白品不然也不會認識顧遠的腰牌,此時江義雖只說了一句話,白品卻明白了。
他神色凝重,“告訴你家二爺,便說我知道了。”
事情很簡單,他到山上來的事情,只說給了賈乘舟,賈乘舟卻沒有說他也要來山上,可是人此時卻出現在了山上,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