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如繁花。
白色繡蘭花的長襦裙,配上淺黃色的褙子,微風吹過,帶動著薄薄的春衫襦裙飄逸而動,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彷彿讓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讓你的眼裡腦子裡嵌入的都是這明豔的笑臉。
何其奪目,何其鮮活。
一聲‘任大哥,你真好’,更似一抹柔軟的春光,直射入你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任顯宏覺得自己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化開了。
那感覺陌生又讓人嚮往,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任顯宏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讓謝妹妹笑話了。”
謝元娘羞奶的摸了摸臉頰,“出來的時間久,那邊任妹妹和王妹妹怕是等的急了,我便先回去了。”
任顯宏點點頭,目送著人走了,這才記起男女大防的事,轉念又想起剛剛的事,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了。
走開的謝元娘心情大好,真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來她剛剛那憨厚的嬌態,定讓未來的吏部侍郎轉變了對她看看法。
令梅這一路也沒有搞懂姑娘出來做什麼,此時見姑娘身姿輕盈,越發一頭的霧水,“姑娘,咱們出來到底要做什麼?”
又不是真內急。
她頓了一下,“姑...姑娘是找任公子?”
令梅瞪大了眼睛,姑娘什麼時候看上任公子的?
謝元娘豈會承認,“胡說什麼?之前見到董適身邊的丫頭,我想看看董適在做什麼,這才出來走走。”
令梅不信,“真的?”
謝元娘回頭,“哎呀,你個小丫頭,還敢質疑你主子了?”
令梅咯咯的笑,“誰讓姑娘待奴婢好。”
“對你好你就欺負?”謝元娘細品了品這話,還真對。
要說上輩子她就是一直忍讓,顧庭之可不就是得寸進尺的欺負她,她這做正室的就差天天去貴妾面前請安了。
令梅笑著要說話,笑便僵在了臉上,又急忙上前去攔著主子,手也指著前面,謝元娘被她緊張的樣子嚇了一跳,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神色透了些古怪。
確實挺古怪的。
原來在她們身後的董適不知何時到了她們身前,謝元娘腦子轉轉,許是她們繞圈子時董適走到了她們前面。
謝元娘當機立斷,帶著令梅躲到樹幹後面,才繼續探頭往前看。
從一側看去,就會發現謝元娘主僕二人與董適的姿式也沒有區別,都是躲在樹幹後偷看前面。
一向目中無塵的董適能有這樣的舉動,不古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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