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呆愣,又有些慌亂。
狀元樓出面主持局面的掌櫃的開口道,“這是第一關,闖過第一關,便可進入下一闖,呂某不才,倒是可以先將下一關出的題透些出來給眾位,下一關是做對子,想來對各位並不難。所以現在呂某已讓人準備好筆,各位把答案寫下來後提上自己的名諱便好,答案對者直接進入下一關。”
謝文惠混亂的腦子終於清明瞭,也明白此時與上輩子不對的地方在哪裡了,上輩子她聽說的是對對子那些答案,不是第一關。
事實又擺在眼前,過不了第一關,便是知道第二關的答案也沒有用。
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被抽走,謝文惠的身子有些軟,還好身邊的寶枝心細,察覺出姑娘不對,立馬不動聲色的把人扶住。
謝文惠腦子亂亂的自顧不暇,又哪裡會去關注謝元娘,謝元娘平日裡傲才視物,也沒有交好的人,獨獨的站在一旁,表面上看著她悠哉的在上打量著狀元樓大廳佈置,實則心裡也在想著題面。
謝元娘自小喜歡看書,又天生的做詩才華,加之上輩子嫁為婦人後在內宅打發時間多是作畫,所以才情詩畫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小才華,起碼現在這些閨中的女子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進了狀元樓原以為是些什麼做對子或者猜謎底,結果是這樣一道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題,題面看似簡單,可待細細琢磨,那就難了,讓你摸不到線索。
窮人想成為富人,官位低的想成為權臣,總之這個答案太廣闊,所以才更難尋,要想出眾人都滿意的答案,根本不可能,細說起來這題也問的太模糊。
呂掌櫃的已經讓人佈置好的筆墨,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不管如何,總要寫個答案出來,時間緊迫,原本輕鬆的氣氛也有些凝重。
“謝二,你可有答案了?”蔣才自己想不出來,他也不費腦子去想,到好奇謝二的答案。
謝元娘側頭,笑了,“小爵爺也來了?”
蔣才在謝元娘身邊站了有半盞茶的功夫,聽謝二的話才發現她,心下有些不舒服,脖子一挺,“小爺問你答案呢。”
令梅在一旁怒視。
蔣才只盯著謝元娘,哪裡會注意一個丫頭,到是身後的伴鶴見了,扯著嘴角對令梅巴結的笑,令梅氣惱的扭開頭。
謝元娘看著蔣才這張彆扭的臉,腦子突然一亮,微微勾起唇角,大步走到擺案前,提筆沾墨,幾個字便出現在紙上。
因有規矩,不能看他人答案,又有粗大腰圓的打手站在那,眾人看到謝元娘第一個落筆,縱是好奇她的答案,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謝元娘寫完答案,就有丫頭過來將紅布蓋在上面,拿著托盤上樓去了。
有了謝元娘帶頭,陸續有人到了案前,也有人在私下裡小聲議論,看著謝元孃的方向,不知道在說什麼。
謝文惠直直的看著謝元娘,這一眼裡包含了什麼,只有謝文惠自己心中明白。
大放光彩的應該是自己,可第一關弄的她措手不及,讓謝元娘搶了先,事實擺在眼前,縱是謝元孃的答案不對,可她第一個站出來寫答案,就是這樣的氣度也能讓人茶餘飯後熱議一番了。
就這樣讓謝元娘撿了便宜,她真真是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