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
染青驚呼著從椅內站起來,就連那側的秦天策也頓住,向這邊看來。
堂下那站在當處,唇角掛著邪笑,滿身英氣的男人,不是肖奈又是誰?可,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屬於影門叛徒,南紹豈會還容得下他?而且,寒玉呢?
很多很多問題都冒出來,曾以為鳳凰坡一戰後,他們應是隱居了去,再不問江湖世事了。她也沒有動過去找他們的念頭,即便寒玉當時會因她的死而難過,但終究會過去的,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可哪裡會想到,在這南紹皇宮裡竟能看到肖奈!
肖奈咧嘴而笑,語調有些輕鬆地說:“我現在得改稱你為姑娘了吧,頭說我得過來參拜。”隨後容色一整,揚聲道:“禁衛統領肖奈,參見姑娘。”
染青被他這幅正經樣給逗笑了,那時他們一同進幽州城,共患難,幾度生死都得他相救。主要是:“寒玉呢?她在哪?”再見他,她再忍不住要問寒玉。
肖奈笑了笑後,慢慢講訴別後之事。
鳳凰坡上目睹她死後,就知寒玉必定悲慟萬分,事實也果真如此,在得聞死訊後,寒玉當場就昏了過去。心中一思忖,他就背起她準備帶她離開,哪知剛出幽州城,就被沈墨給堵住。他吶吶不敢說話,如此情形也知定是逃脫不了了,最終聽沈墨嘆聲道:“跟我去向大王請罪吧。”且瞥了眼他背上的寒玉,淡淡道:“帶上她。”
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跟在頭身後,遠遠見前方擁集了大批衛士,就知是南王所在。他壓低聲音哀求:“頭,我死不足惜,求你保她不死,畢竟她是寧染青最好的姐妹。”
沈墨腳步緩了緩,又再繼續往前,此時肖奈只覺心沉到谷底。逃了這麼久,躲了這麼久,終究沒有擺脫這殺手的命運!只是,把寒玉給搭進去了。
等走到了跟前,仰頭看著華麗馬車內坐著的人,他是南紹的王,卻不是他的王,或許影門從上而下包括頭,都已經效忠於他,可是他肖奈卻不願。所以,只是唇邊掛著冷笑,譏諷地看著那人。
卻見南越塵直視他半餉後,目光轉到他背上的寒玉,淡淡問:“她怎麼了?”
肖奈無言,他看不懂南王是何意。
沈墨見狀上前一步,幫他回話:“應是得知......她的事,昏厥過去了。”
南越塵眸光斂動,輕聲如自言自語:“倒也是個忠心的丫頭,若有一天她醒來,定是喜歡看到她的吧。”肖奈不明南王話中的幾個她所指何人,卻聽冷沉聲音在前方:“肖奈,孤赦免你叛逃之罪,帶她一起回南紹吧。”
頓時肖奈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置信地去看身旁的沈墨,想要向他求證這是否是真的,卻聽沈墨叱喝:“還不謝大王不殺之恩?”立時,他醒過神來,低頭欲跪下行禮,可揹著寒玉卻困難,頭頂傳來威嚴之聲:“免去虛禮吧。啟程回國!”
染青聽完這一切後,再度沉默了下來,她不知還有多少秘密在等著自己,整整兩年裡,南越塵做的太多太多了。良久之後,她才問出口:“寒玉可好?”
肖奈抿唇一笑:“她如今正在家中安胎待產。”
染青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喜之極:“她懷孕了?”
“八個月了,即將臨盆。”
這真是一件這麼久以來可算是最開心的喜事了,“你家在哪裡?”染青急急詢問,恨不得立即就見到寒玉。肖奈略作遲疑道:“就在宮外,姑娘要去看她嗎?”
染青剛想應,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可知我沒死來南紹?”
肖奈搖頭,“我也是今日才知頭迎接回來的人是你,並未來得及出宮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