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天策的準允下很快雨柔領著幾名宮女進了來,她一進門環看了四下立即就給皇上行禮,又再給染青福了身後,連忙走到如煙跟前柔聲道:“如煙妹妹,剛剛聽說你被只畜生給咬了,快給姐姐瞧一瞧可是嚴重?”
如菸嘴上說著:“不礙事了,多謝姐姐關心。”細白的手卻伸出來,隨而雨柔驚叫出聲:“啊,怎麼這般嚴重?可有叫太醫女診治?”
半夏在旁躬身:“雨柔姑娘,奴婢正是太醫女,已經在為如煙姑娘診治了。”
雨柔將她上下打量,似乎並不識得,“妹妹的傷勢這般嚴重為何你到這時都還沒給包紮?”半夏一愣,張了張口沒出聲朝著秦天策看去。而自進門起,染青的注意力始終都在秦天策身上,他的左手手背上儼然已經用白紗布包紮了,應該是半夏先為他醫治。
果然聽到如煙道:“姐姐莫怪罪半夏姑娘,是皇上也遭了那獸的抓傷,妹妹先堅持讓姑娘為皇上診斷包紮的。”雨柔大驚:“什麼?皇上也受傷了?”她連走幾步到秦天策近前,關心急切地詢問:“皇上,您可有事?”
秦天策抬了眼皮淡淡道:“朕無礙。”頓了頓又口中卻下令:“半夏,速去取來藥引為如煙入藥,休得再耽擱。”半夏應了聲,轉身時卻像是無意中朝染青瞥了一眼。
染青看她往屋後走,不知為何心中很是不安。
這時只聽雨柔語帶羨慕地道:“妹妹日日有皇上宿於如軒,當真是恩寵無限。不過也就妹妹這般玲瓏的人兒才能得皇上的真心喜愛。”
染青聽得身體一震,一個箭步到雨柔面前:“你說什麼?”
雨柔輕笑了下道:“姐姐是在問我哪一句話啊?是如煙妹妹得皇上的真心喜愛還是這幾日皇上夜宿如軒,對妹妹恩寵無限?”
腦中嗡嗡的,環轉過身看向那高座之人,“她說得是真的嗎?”
秦天策挑了挑眉:“你在質問朕?”她知他最不喜自己的驕傲,總想要她誠服,在任何私下兩人的時候她都可以朝他服軟說好聽話,但唯獨不能當著如煙和雨柔的面。
於是染青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五天前夜間韓蕭來請你稱兵部侍郎找你有公事,這是真是假?”正是自那天起,他再沒來過鳳染宮。
沒料秦天策沒開口,如煙身旁的那個叫詩琴的宮女卻口無遮攔地道:“五天前的晚上?不正是姑娘染了風寒嗎?皇上來看姑娘了呀,還夜宿在這裡呢。”
如煙佯怒呵斥:“詩琴!”
染青心中一陣鈍痛,卻仍孜孜以求一個答案:“我要聽你說,是與不是?”
秦天策驀的冷笑出聲,這個女人吃了這麼多次虧還是學不明白,他沉怒地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染青一怔,她執著於答案,沒有去想得到答案後的反應,如果是,難道她還能在這裡與他翻臉嗎?
這時半夏從內室走了出來,見場上氣氛較她離開前還要凝烈不由腳下一緩,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人前。朝著皇帝請示:“皇上,奴婢已從小獸身上取來藥引,是否現在就為如煙姑娘醫治?”秦天策蹙了蹙眉:“既然取來了,那還耽擱什麼?”
半夏應:“是。”隨見她立即走到如煙身前,執了她的手出來,在那手背的牙印上倒上了一滴血,又立即從懷中取出藥粉灑在上面。血融於藥粉很快就散開,如煙表情痛苦卻咬緊牙關,秦天策伸手過去握了她另一掌安撫,她激動凝視,眼中出現了淚花。
這一幕太過刺眼了,染青覺得自己此行來得實在是多此一舉。突然沒了追究的心,只想找回越影快快離去,見也沒人注意她就走旁側的韓蕭跟前問:“越影在哪?”
韓蕭眼神一頓,面露難色:“娘娘這......您還得問過皇上才好。”
染青無奈只得站到秦天策一側再問:“越影在哪?我帶它回去。”
“它你不用再管了。”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回道。
染青氣怒交加,突的想到剛剛他與半夏的對話,好像提及從小獸身上取藥引。再想及剛剛半夏走出來後在如煙手背牙印上滴了一滴血用藥散開,她心頭不由一顫,那是越影身上的血?一個箭步衝到半夏跟前,拽住她的胳膊急問:“你對越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