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劉癩子,你帶這兩位是準備活埋還是槍決?
管你屁事,不對啊,你們怎麼全都跑回來了?
太君說要放假三天,你沒聽說過?
我聽說過屁,大年初二都要出城送這兩位歸西,真他孃的晦氣。
回頭咱們哥倆人喝兩盅,先走了。
漫山蕭索。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絕烈的聲音在山谷中迴響,在順著河溝在飄上了山樑。
聲音不斷在響,兩位英雄的鬥士,回憶著參加革命以來的種種。
我是堅強的戰士,我沒有辱沒我在紅旗下的誓言。
這片貧瘠的土地,他是我的熱愛,就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半分鐘,一分鐘
然而,身後的槍聲一直未響。
跪在地上的兩位努力的轉過頭。
遠處,只能看到兩個鬼子帶著十幾個治安軍在塵土中遠去。
“我們這是到了地府麼?”
“不對啊,怎麼我還能看到你?”
“嘿嘿,管他的黃泉路上,就算到閻王殿,咱們也敢把閻王拉下馬。”
“對,咱們來世還作同志。”
“哎喲,我這傷口怎麼還是那麼痛?”
“哎喲,你一說我的傷口怎麼也痛,聽說作夢不會痛。”
“那你先用嘴把我繩子解開。”
“為什麼要用嘴,用手不成麼?”
兩人嘀咕著背靠背解繩結。
“哎,你背上好象沒有槍眼兒.“
“你背上也沒有.哎.山上好象有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