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眾人還未再開口詢問,一聲怒喝從殿外傳來。
目光望去,只見安老頭一身陰霾,逆光而行,身後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孤寂而又義無反顧。
“即日起,你被逐出師門,你我師徒恩斷義絕!”
安老頭連個目光都未曾施捨給公孫羊。
公孫羊臉色剎那間慘白,眼神空洞的注視著安老頭,最終顫抖著嘴巴對著安老頭跪了下去,深磕了一個頭。
安老頭指尖微微有些發顫,卻仍舊沒有施捨一個目光。
“安老頭,這件事你可有什麼好說的?”
“哼!做了便做了,沒有什麼好說的,老子還不需要和你們這些人交代什麼!”
一甩袖子,安老頭轉身便欲離開。
這時候,坐在大殿高臺之上的人終於開口。
是個面容冰冷卻又矛盾的帶著溫和的年輕男子。
他的一雙眼睛只餘眼白,沒有一絲黑色,包括渾身上下,都是沒有一絲別的顏色,一身的雪白,身體更是白的和雪一般。
“我們所有人,費勁一生也未曾找到出去的辦法,看似無邊的宇宙,早已經將吾等困住,或許答案就在它的身上,更或許……外面總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辦法?不是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安老頭心中最後的堅持擊垮,神色之中露出了猶豫。
“呵呵~,或許遲了,她就徹底活不成了。”
高臺之上的男子微笑著開口,一雙眼睛詭異至極。
安老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掌心一抬,一樣東西便出現在其手中。
是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玉簪,隱隱可見一張俏麗的人影……
……
深淵之下,結界之中,一根漆黑的巨木之上。
“主銀,藥材收集齊了,不過外面……”
說到這,赤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之前在結界之中不以為然,誰知道面對面的接觸差點把人給凍死。
不是浮於表面的寒冷,而是深入靈魂的冷。
如果它再反應遲一步,說不定靈魂就要被凍成冰渣渣了。
這些東西,忒特孃的不是東西了。
“讓它們過來吧。”
江潯眸色未變,很快,幾道虛影從巨木之下竄了上來,赤遊連忙迴避。
“哼!好大的威風!”
虛無縹緲、男女莫辯的聲音傳來,帶著無邊的寒意。
江潯淡淡抬眸,目光所致,一道人影站在她的面前,分不清男女。
緊接著陸續又進來四道人影,其中一道人影正是前些時日進入深淵遇到的剛誕生靈智沒多久的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