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不忘跟方從雲道:“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打小我就疼她,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就捨不得她受苦受累,凍著冷著熱著餓著的。
想想我這寶貝著長大的閨女終有一天要去做別人的妻子,去照顧別人,我這心裡啊,就不得勁,當爹的怕啊,怕我閨女將來過的不好,被人欺負,受人氣,你說是吧?”
方從雲聽著,似乎坐得更端正了,筷子都擱了,認真聽徐春山講完,深深的看了徐茵茵一眼,然後表態,“伯父,您放心,晚輩將來一定會好好照顧茵茵,疼她愛他,如您一般,甚至更甚,不會讓她傷心,更不會讓她受苦受氣的。”
這還是方從雲第一次叫出茵茵這個名字,還別說,有些燙口,但叫得他自個心裡也是撲通撲通的軟乎。
徐春山給他滿了一杯青梅酒,笑得眼角起褶子,“那就好,那就好,倘若將來啊,你叫我閨女傷心了,那我可是二話不說,要來接她回家的。”
這個方從雲信,他早就看出來了,徐家父母都疼愛女兒更甚兒子。
他往後要是真對不起茵茵,岳父母還真能打上門來的,都不用懷疑。
當然,他肯定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的。
怎麼做好一個丈夫,他打小就在父親的身上學會了。
而妻子是自己心愛的姑娘,那自然更甚。
青梅酒不醉人,喝著還舒服,五個人直接幹了滿滿一大壇,一頓飯,吃的是酣暢淋漓,舒服至極。
有下人在,自然是省了自己收拾的,幾人便移步一旁去坐著喝喝茶消消食,說說話。
半杯茶喝完,徐春山便道:“我忙了大半下午的,熱得夠嗆,這渾身都快餿了,得先去洗個澡才是,駿駿啊,你幫我招呼著從雲。”
張秀蘭也跟著起了身,要幫著去找衣服什麼的。
屋裡就剩下徐茵茵三人。
徐達駿道:“外頭星子好,還有涼風吹著呢,咱們上亭子裡坐坐。”
然而,到了亭子裡,他又懶人屎尿多,藉口尿遁了。
於是,順理成章的,亭子裡便只剩下徐茵茵和方從雲二人。
說真的,不是方從雲多想什麼,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覺得未來岳丈一家,似乎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他看出來了,徐達駿是在故意給他們製造機會相處,但卻是沒想到,未來岳父母也如此開明,並不阻止。
當然,他也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夜晚室外的蚊蟲更多,徐茵茵拿了驅蚊餅來燃在亭子的角落裡,燻走討厭的蚊蟲。
涼風輕輕的襲來,渾身舒爽。
夜色極美,適合發生些什麼,但環境使然,到底是不能發生些什麼的。
兩人就清清靜靜的說著話,聊著最近看的一些書。
上次擱方從雲那裡借回來的一大摞的雜記這些,徐茵茵都已經看完了,這廂說到這些,兩人更是有談不完的共同語言。
方從雲知道徐茵茵如此喜歡看這些,便道會再收集一些不錯的,給徐茵茵送來。
眼見著時間不早了,兩人才結束了話題。
方從雲得回家了,雖說徐春山還想留他在家睡客房來著,但到底腦子還清醒,想著這裡可不是後世那個年代,定了親的呢,留人過夜,別管咋住的,傳出去不好聽。
辭別徐春山和張秀蘭,徐茵茵送他到二門口,對於剛才聊的那些天南地北的雜誌趣事,還有些意猶未盡,便忍不住約他,明兒放學,博雅齋見,一起看個書唄。
當然,要帶上會自動遮蔽自己的電燈泡徐達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