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什麼地方?哪容得了她鬧事?不消片刻,就被婆子給牢牢按在了原地,堵了嘴。
徐茵茵眼看著她鬧這一場,心中更覺將人打發走是最妥當的,若是留下來,遲早會出事。
當下讓人伢子將人帶走了。
不過她到底存了不落忍,沒要人伢子的銀子,反而還給了人伢子十兩銀子,只交代她將人賣得遠遠的,獨一點,不能往那些下三濫的地方賣。
就秦嬋這副好模樣,她若是不交代一句,說不得準是要往那些地方賣來得個高價的。
人伢子畏懼嘉成郡主的身份,自是不敢陽奉陰違,但看著這秦嬋的模樣,也是頭疼,長成這個樣子,哪家主母會願意買回去給自己添堵?
又不往那些地方賣,怕是隻能看哪個老爺願意買回去為妾了——這副勾人的模樣,又這般矯揉造作的,也就只能當個玩意了。
——
徐茵茵先回了敞軒,檢查了顧歆貞剛剛畫好了的梨子,不由點頭,摸摸她的頭,點評鼓勵了一番,遂派人送她回家去,明兒再來。
兗國公府同在承安坊裡,離得並不遠,只要徐茵茵得空,說上一聲,她立馬就能過府來。
送走了顧歆貞,徐茵茵往東院去,徐達駿已經洗澡洗頭收拾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正坐在桌上大快朵頤。
見徐茵茵這麼久才過來,不由問道:“人呢?你安頓妥當了?”
“妥當了,我讓人伢子給她帶走了。”徐茵茵在他對面坐下,道。
徐達駿一聽,瞪起了眼睛,忍不住衝徐茵茵比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啊!你這招夠狠!看將來哪個心思不純的丫鬟敢勾引我姐夫!”
徐茵茵眨巴眼,“誰狠?我這便派人去將人追回來好了,想來如此美婢放在身邊紅袖添香,你也是樂在其中的,不過如此,還是早點把親事退了的好,可別禍害我家清華。”
徐達駿一聽,急了,“哎!別介啊!我這是誇你有辦法呢!我就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不是?什麼紅袖添香啊,我可一點這種心思都沒有,你可別害我!我可是你親弟弟,真給我退親了,你也忍心!”
見他這急火火的樣子,徐茵茵便即笑了,“什麼親弟弟不親弟弟,你敢沾花惹草,我鐵定是站清華那面的!”
徐達駿忙道:“誰沾花惹草了?我心裡只有清華!我此番進京來就是想跟爹孃說,讓他們跟董家商議商議婚期呢!”
“這麼猴急?”徐茵茵打趣他。
“哪裡急了?去年定的親,這都一年過去了,明年怎麼著也可以成親了吧?明年我都十七了——”
“我就說呢,照理你應該是臘月底才進京的,怎麼這個月就進京來了呢,就是猴急嘛,還不承認!”
“行行行,我就是急!怎麼樣嘛,你們一個個的成雙成對的,就不許我急啦?”
“許許許,你急去吧,趕緊吃飯,待會兒你姐夫該回來了。”
說到姐夫,徐達駿那賤兮兮的目光不免在徐茵茵臉上一掃,十分欠揍的擠眉弄眼道:“婚後生活感覺怎麼樣?我可有騙你?”
徐茵茵面無表情的在面前的茶杯裡沾了沾,然後往對面一彈,“關你屁事!”
“哈哈哈——”徐達駿頓時笑得前俯後仰起來,賊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