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這些日子都在琢磨著,準備來個新鮮的,也算是好好的感謝感謝這些大大照顧她生意的會員們吧。
別說,有好些會員已然是第三次甚至第四次五次的充入銀子的了,怎麼不算是大大大大客戶呢。
除了這個,為了保持客戶們的新鮮感和驚喜感,鋪子的產品也該上新一回,以及花些心思換換包裝這些了。
唔,接下來還是很有事做的。
從錦繡閣出來,便先將布料拿去織錦記,也就是朱雀大街上徐茵茵的那家成衣鋪子。
正好到了朱雀大街,徐茵茵便道:“今兒咱們上登豐樓吃中飯,我做東。”
溫氏聞言便即笑起來,“那敢情好。”
不管什麼時候,登豐樓的生意都是一如既往地好,倒是不存在什麼淡季。
眼下天氣漸冷,隔壁的滿江紅也火爆起來,兩家並肩而立的,皆是座無虛席,使得門口這一片都擁擠了些。
正值飯點,馬車在門前都不能多停,稍停會兒就準要堵起來的。
徐茵茵先帶了細辛下了車,讓細辛給了車伕銀子自己解決午飯,便同溫氏他們一道往登豐樓裡去,至於馬車,自趕去無人的巷子裡等著便是。
蒲掌櫃見東家前來吃飯,立時便讓機靈的夥計帶東家一行往三樓特留的包廂去。
因徐茵茵常往登豐樓來吃飯,所以不管客再滿,蒲掌櫃都會留出一間包廂裡不招待客人,就是以防東家哪天前來沒有位置。
一路坐進了包廂裡,點了菜,很快,菜便上了來。
正吃著呢,突然聽得門外頭有喧些喧鬧,徐茵茵立時看了細辛一眼,細辛頓即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不多時,細辛返回包廂,稟告道:“郡主,是對面包廂有人吃醉了酒,在撒酒瘋呢。”
“是誰?”徐茵茵一聽便即提了心,來登豐樓吃飯的都不是普通人,這有個撒酒瘋的,萬一鬧出了什麼事,今兒中午可又是一筆損失。
就說之前發生了那命案,影響了客人就餐,當天中午的飯錢都是給客人們免了的。
細辛道:“許多人圍著在看呢,奴婢沒能擠前去,只聽說好像是柳二爺。”
柳二爺?
徐茵茵一聽,驚訝不已。
傳聞都說這位柳二爺性子古怪不好相與,但之前東宮宮宴後,這柳二爺跟她爹搭上了話,之後她爹順嘴答應了請他過府品嚐烤肉,這人來過一次後,倒是和他爹兩人因酒結緣,從而一見如故了。
眼下她爹三天兩頭的聚會里,也都必是會有這柳二爺的。
據她爹說,這柳二爺並不是傳聞那般不好相與的,總之是個疾惡如仇的性情中人。
而他喝醉了會撒酒瘋這事,徐茵茵之前就聽她爹說過,那回他們一起吃飯喝酒,興頭上這柳二爺就喝醉了,抱著他直喊兒子來著——
這會兒,柳二爺不會又在到處叫別人兒子吧?
徐茵茵如是想著,也不由好奇,當下便起身走到了包廂門口,開了門往對面瞧去。
便見對面的走廊上果真圍了不少的看客。
隱約有兩道身影在那走廊裡追逐著,其中一人便是柳二爺,他正追著前頭那人醉醺醺的喊著:“敬兒,敬兒!”
身後溫氏走了過來,往對面張望了眼,嘴裡道:“這柳二爺雖不著調,但也是個痴情人,聽說他同柳二夫人成親幾年,柳二夫人都沒開懷,雖說柳家有不納妾的傳承,但柳二夫人自知沒開懷,連三房都有了子嗣,偏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便求了平原侯老夫人要給丈夫納一房貴妾好給丈夫綿延子嗣,但被柳二爺給拒絕了。
所幸沒兩年柳二夫人終於開懷,即便是隻誕下了一個女兒,卻也叫柳二爺歡喜得跟什麼似的,又過了三年,柳二夫人便生了個兒子,終於圓滿。
可世事無常,這兒子三歲那年卻在上元節的燈會上給弄丟了?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自此,這柳二爺的性子就更是不著調了起來,這京裡的大小酒樓,便總能見到他的身影,要說醉鬼,他滿京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聽說,這柳二爺有時候喝醉了不認人,常逮住誰就管誰叫兒子呢,想想也是可憐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