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給你燉骨頭湯,你最愛啃的大棒骨,爹給你燉得爛爛的,一口就嗦進去了的那種,明兒一早就給你燉,爹親自去買骨頭,挑最好的。”
“好嘞!爹。還有一件事,還真得你來辦呢。”徐茵茵道。
徐春山一聽,立馬拍胸脯,“麼子事?只管交代爹,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徐茵茵拉著他這般那般的嘀咕了一大堆,最後道:“等待會兒朱成回來了,確定了就是常氏沒錯,爹明兒一早就遞牌子進宮給皇上請安去。”
徐春山聽了事情經過,知道那山匪竟是冒充,有人歹毒的要取他閨女的性命,真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常氏算賬去,好歹忍住了,“一準是她了!爹明兒一早就進宮去!”
傍晚,朱成回來了。
他正是往那山匪招供的跟那中年男人約好的地方去的,中午徐茵茵她們的馬車進了京,暗中有人盯著的話,自然會急著去約定的地方見面問情況。
朱成到了沒多久,果真就抓住了那中年男人,將人給帶了回來,審問了一番,得到了證詞,正是常氏指使的沒錯了。
雖說十之八九確定是她,但也要有證據不是,現在人證有了,就是板上釘釘了。
徐春山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天亮。
徐茵茵確定了真是常氏沒錯了,倒是鬆了一口氣,是她就好,要是不是她,這事情還弄複雜了,也是費腦子。
不過有一點,徐茵茵還得弄清楚呢。
她可是讓劉耿帶人盯著常氏的動靜的,可常氏都派人暗中對她下手了,劉耿這裡竟然都沒發現異常。
聽到姑娘傳喚,劉耿立馬前來叩見,心裡頭也有些揣揣。
他已經從朱護衛那裡得了點風聲了,縣主這趟出門遭遇了意外,就與那常氏脫不了干係。
他沒有盯住常氏,也是他的失職。
“小的也是後頭才曉得,該萬三和陳平兩個盯梢的時候,他二人貪安逸,並沒有一直守在麗都坊盯著,只早晚在,熱的時候就躲懶去了——
這也是小的管束不力,請縣主責罰!”
徐茵茵表情淡淡,晾了劉耿須臾,才出聲讓他起身,“你身為總護院,底下人翫忽職守都是你約束不當之過,若人人都這樣,辦正事的時候都當兒戲,這忠毅伯府如何敢放心交給爾等守護?
你可是從宜陽府跟來的老人了,我信任你才將這等重要的的事交給你來辦吧,都交代過你要挑選可靠的人,結果呢?你就是這麼替我辦事的。
我姑且容你這一次,只罰你兩個月月例,若再有下次,這總護院,便換人來做吧。”
劉耿慚愧不已,連連應是,保證再不會有下次。
翌日清早,徐春山便按品著重灌,坐了馬車出了門,往皇宮去。
他出門後,徐茵茵便讓朱成扭著那中年男人和山匪活口一併往大理寺報案去。
縣主遇襲,傷勢慘重,這樣的大事,哪能不驚動大理寺呢。
徐春山到了宮門口,遞了牌子進去,等了不多時,便有內侍出來領他進去。
這會兒皇上已經下了早朝,正在用早膳,徐春山被內侍領到偏殿裡稍等了一會兒,就得了皇上召見。
“臣徐春山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案後的皇上見著他聲音洪亮的結結實實的磕頭行大禮,眼底也是不由浮上了笑意,徐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赤誠忠君啊!
他一日要聽多少人對他行禮,但徐卿行禮卻讓他心情油然的就好了起來。
“平身,徐卿,坐下說話,朕正準備宣你進宮呢,沒曾想你就進宮覲見來了,咱們君臣還真是默契。”
徐春山受寵若驚的謝了恩,端正坐到了內侍搬來的椅子上,正兒八經的接拍起了皇上的龍屁來。
前些日子土豆收穫,五百畝的土豆收上來,按畝過了秤,跟宜陽府一樣,一畝收得二十石土豆有餘,可見這土豆就是高產,不分宜陽府種還是別的地方種的,這事報上來,皇上也是龍顏大悅的。
等八月裡種第二茬,這五百畝收上來的土豆都做種,便也能供上京城百姓了。
皇上同徐春山說起土豆的事來,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話頭一轉,“徐卿今兒進宮覲見,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