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陸續散了個乾淨,李大柱讓家裡人都去睡,今晚由他媳婦守著那受傷的姑娘,等天明,就往鎮上去。
還得借車呢。
李大柱抬腳就出了門往村裡有牛車的張家去說一聲,明兒租他家的牛車用上一用。
趕明兒還是置辦一輛牛車妥當。
還有那埋著的銀票,雖說用油紙包了幾張,但埋久了也不放心,還是琢磨著置辦個什麼營生才好。
可惜,他們家除了打獵種地,別的也不會,置辦個鋪子也不知道能做啥。
——
徐茵茵是被尿憋醒的,剛醒轉,就被渾身止不住的痛感侵襲著,難受得她五官都擰做了一堆,冷汗直冒。
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李大柱媳婦驚醒,聽得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忙上前去,「姑娘你醒了?可是身上痛?大夫給來了藥說是能鎮痛的,你等著,我去給你端來。」
說著,就大步往外頭去了。
徐茵茵看著她出去,再打量著屋裡的擺設,便明白過來,她應該是被村戶人家給救了。
她娘呢?細辛呢?
徐茵茵左右看了又看,也沒看到,撐著想起來,身上卻痛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力。
胸口痛,背痛,腳也痛,感覺渾身哪哪兒都痛,徐茵茵臉色都白了,她不會是摔殘廢了吧?
想想也知道,那麼高的山崖摔下來,縱然中途被一棵大樹給攔了一下,也肯定摔得很重的,沒當場摔死摔個稀巴爛都是老天保佑了。
徐茵茵心跳加快,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殘廢了的事實,趕緊呼喚統子兌換了一次掃描用上。
統子還在掃描中,李大柱媳婦也端著藥回來了,「姑娘,藥已經溫了,不燙,我餵你喝吧?」
徐茵茵根本起不來,也只能接受被人喂的好意了,說了聲謝謝,就乖乖的張了嘴。
太痛了,可不是任性的時候,藥再苦也要喝的。
一碗藥喝完,徐茵茵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還好,沒半身不遂下半輩子癱瘓的那地步,最嚴重的傷也就只是斷了兩個肋骨,和傷了腳骨,這裡的醫療水平能治好,要好生將養罷了。看書菈
鬆了一口氣,徐茵茵心裡也好受了點,打量過面前這個看著就很敦厚的婦人,不好意思的表示自己想上茅房。
李大柱媳婦一聽,忙扭頭去拿了個尿桶進來,「姑娘,你傷得重,去茅房怕是不方便,不嫌棄的話,就用這個吧?」
徐茵茵心想她也是荒郊野嶺撒過尿還沒有紙擦的人,不過是用用尿桶罷了,哪能嫌棄?
當下謝過婦人,在她的幫助下解決了生理問題,心裡又舒坦了不少。
「是嬸子救了我?不知嬸子救我時可有發現其他受傷的人?」
李大柱媳婦心道這姑娘聲音真好聽,說話也很知禮,嘴裡道:「是我兒子在崖下發現了姑娘你,我男人揹你回來的,沒聽他們說還有其他人,要是有,肯定一起救回來的,姑娘你不是一個人掉下來的?這會兒夜都深了,夜裡山路也不好行,等天亮起來,我讓我兒子他們去發現姑娘你的地方仔細找找?」
深更半夜的,徐茵茵雖然擔心張秀蘭她們,但也不好讓人家大半夜的這就爬起來去幫忙找人,好在離天亮也沒多會兒了,便點了點頭,又道了謝意。
「姑娘你太客氣了,你傷得很重,還斷了肋骨,我們村的何大夫治不好,等天亮,我們就帶著你去鎮上看大夫,你現在先好好睡一會兒吧,要是哪裡不舒服,你再喊我。」